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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3章 也挺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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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千两黄金,说给就给了。
    陆昭菱有点儿牙疼。
    她父亲,原来这么有钱的吗?
    那她前面的十六年过的什么苦日子。
    有点儿仇富了。
    而且这一千两黄金给了之后,二十年没回来。
    “无忘花,”她盯着千定星,“如果你拿到了,卖多少钱?”
    “咳咳,那一千两黄金是要的。”
    只可惜她就是没找到啊。
    这么说,年轻的老伯应该也很富!
    风雪漫天,卷过西北荒原的每一寸土地,仿佛天地都在为那道消散于长空的身影哀鸣。沈墨立于烽火台之巅,青金色的魂灯在她掌心微微摇曳,映出她眼中不灭的火焰。她的手指仍残留着玄冥最后一吻的温度,可那人早已化作金光,坠入雁门关外血色残阳之中。
    她没有哭。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每滴泪都该用来浇灌真相的根,而非溺亡自己的软弱。她将断妄刃横置膝上,指尖轻轻抚过剑脊??这柄曾斩断三十三重幻境、破开九层记忆迷障的神兵,此刻安静得如同沉睡的魂灵。它不再属于天庭,也不再属于玄冥,它只属于一个名字:**沈墨**。
    夜深如墨,寒风割面。
    她取出金笔,在空中缓缓划下第一道符纹。这不是溯魂,也不是驱邪,而是一封信??写给天下人的信。
    >“诸位百姓:
    >我名沈墨,先王妃,今昭明使。
    >十年前,谢家勾结北狄,私卖军械,贪墨白银八十万两,致边关将士无粮无甲,冻毙沙场者逾三千。
    >林娘子,稳婆也,持证求救于我母,遂遭灭口。其子疯癫跳井,尸骨被掘,坟茔成坑。
    >我母收证欲奏,反被毒杀。自此,真相封存,冤魂不得安息。
    >今日,玉简现世,证据俱全。我不再藏,不敢藏,亦不愿藏。
    >若你们看见此符,请传之千里,贴于城门、驿道、茶楼、市集。
    >让每一个识字之人,都能读到这些名字;
    >让每一个有良知之人,都不再沉默。”
    符成,燃起。
    火焰腾空而起,化作千百道流光,如星雨洒落四野。那是“传音符”的极致用法??以心血为引,以执念为媒,将文字烙印进风里,刻入大地呼吸之间。凡走过这片土地的人,耳畔都会响起那低沉却清晰的声音,像是从地底传来,又似自心头生出。
    三日后,第一张誊抄的名单出现在凉州城门。
    五日后,甘州酒肆中有人高声诵读那份军饷流向图,引来crowds围观。
    七日,一名老卒跪在街头痛哭:“我儿死时穿的是破皮甲……原来朝廷早知缺货,却压案不查!”
    十日,民间已有童谣传唱:
    >“谢家金满库,百姓骨成山。
    >王妃提笔怒,鬼神皆胆寒。”
    与此同时,朝廷震怒。
    圣旨连下三道,斥沈墨“妖言惑众,伪造文书”,令地方严缉“逆妇”。通缉榜文贴遍七州,画像上她的面容清冷如霜,眉心一点朱砂梅灼灼如血。悬赏黄金千两,活捉者赐爵,助其逃匿者,诛族。
    但奇怪的是,每当官兵冲进某个藏匿她的村落,总发现屋舍空无一人,唯有墙上赫然写着一行朱红大字:
    **“你们抓不到我,因为我是千万人共同的记忆。”**
    而那些曾被烧毁的誊本,竟在灰烬中重生??只要有人记得其中一个名字,纸页便会悄然浮现于庙宇角落、桥洞石缝,甚至孩童课本夹层之中。道士说这是“心念成符”,和尚叹此乃“业力不灭”。
    沈墨已不在一处久留。
    她像风一样穿行于山野村落,有时是采药女子,有时是流浪画师,更多时候,只是一个披着斗篷、默默书写的女人。她走过的每一寸路,都留下符痕;她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化作种子。
    这一日,她来到渭水河畔的一座小村。村中瘟疫流行,死者枕藉,官府却称“瘴气所致,无需赈济”。她蹲在一户人家门前,看着母亲抱着死去的孩子嚎啕大哭,而郎中摇头离去,只丢下一句:“晦气,快埋了吧。”
    沈墨伸手探向孩童鼻息,又翻开他手臂内侧的皮肤??一道淡青色细纹蜿蜒如蛇。
    她瞳孔骤缩。
    “蛊瘟……这是‘噬忆虫’发作的症状!”
    这种虫本是天机阁秘制,专用于抹除特定人群的记忆,若失控泄露,便会吞噬神智,最终令人痴狂暴毙。通常只用于对付知晓禁忌之人,怎会出现在平民身上?
    她猛然醒悟:**谢家不仅想杀人灭口,更想让整个西北失忆!**
    他们要用瘟疫掩盖罪行,用死亡清洗见证者,用恐惧封锁真相传播之路。
    当夜,沈墨潜入村后废弃的土地庙。她在供桌下挖出半块残碑,上面刻着模糊字迹:
    >“贞元十二年,谢氏捐银修庙……祈国泰民安。”
    她冷笑一声,以金笔蘸血,在碑背补上一行:
    **“贞元十二年,谢氏盗银八十万,致边军饿殍三千,今以蛊虫屠村灭证,天理何在?!”**
    符成刹那,地下忽有震动。
    一道幽蓝光芒自碑底升起,竟凝聚成一个人影??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模样,浑身透明,脸上带着未褪的惊恐。
    “你……你能看见我?”少年喃喃。
    “你是枉死的魂魄。”沈墨轻声道,“还未走远。”
    少年跪下,泣不成声:“我们全村都被下了药!他们在井里投了虫卵……说是要‘净化污秽记忆’……可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只是个放牛娃,连字都不认识几个……为什么也要死?!”
    沈墨闭眼,心口剧痛。
    她知道,这不是个别现象。整个西北七州,恐怕已有数十村落沦为试验场。谢家借朝廷之名行事,实则早已架空皇权,自成国中之国。
    她取出玉简,将其贴于胸口。朱砂梅花与玉简上的符文共鸣,发出微弱嗡鸣。片刻后,一道信息浮现脑海??
    **林娘子留下的最后密语:**
    >“若见‘青纹噬忆’,可用‘洗心露’解之。配方藏于陇西古墓第三室,需以昭明血开启机关。”
    “陇西古墓……”沈墨睁开眼,“那是前代昭明使之葬地,也是我们这一脉的圣地。”
    她起身欲行,却被少年魂魄拉住衣角:“姐姐……我能为你做什么?我不想就这么消失……我想让人记住我叫阿禾,我想让我娘知道我不是病死的,是被人害死的……”
    沈墨望着他,许久,终于点头。
    她撕下袖角布条,以金笔写下少年的名字,缠于手腕,低语:“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记名引魂’。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你湮灭。”
    风起,布条飘舞,少年身影渐渐融入其中。
    三日后,沈墨抵达陇西荒岭。
    古墓隐于悬崖之下,入口被巨石封死,四周布满古老禁制。她割破手掌,将血涂抹在石门中央的莲花纹上。刹那间,地面龟裂,石门缓缓开启,腥风扑面而来。
    墓道幽深,两侧壁画描绘着历代昭明使的事迹:有人焚书抗诏,有人剖心明志,有人手持金笔跃入烈火,只为保住一本账册。最深处,是一座水晶棺椁,里面躺着一位白衣女子,面容安详,手中握着一支断裂的符笔??正是当年失踪的前任昭明使,她的姨母。
    沈墨跪下叩首:“晚辈来迟。”
    话音落,棺椁自动开启,一枚玉瓶从中飞出,落入她手中。瓶身刻着三个字:**洗心露**。
    就在此时,墓外雷声炸响。
    黑云翻涌,九道金锁自天而降,轰然钉入四野!紧接着,一道冰冷声音自云端传来:
    >“叛徒沈墨,窃取禁物,扰乱轮回秩序,现由天机阁执行天罚。即刻surrender,或形神俱灭。”
    沈墨抬头,只见半空中浮现出三尊身影??黑袍覆体,面具遮面,手持记忆之钥,周身缠绕着无数挣扎的魂影。正是传说中的三大守忆者:**忘川、断念、封喉**。
    “玄冥已死,你们以为我就怕了吗?”她冷笑,将玉瓶收入怀中,抽出断妄刃,横于胸前。
    忘川开口,声如枯井:“你可知历代昭明使结局?第一个被剥皮制成书皮,第二个被炼成墨汁写悔过书,第三个……成了我们脚下踩的记忆尘埃。”
    “我知道。”沈墨一步步走出墓穴,踏在月光下,“所以我不会让他们白白牺牲。”
    她忽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洒向断妄刃。神兵嗡鸣,金光暴涨,竟在空中划出一道巨大符阵??**唤名阵**!
    “林娘子??!”
    “阿禾??!”
    “我母妃??!”
    “玄冥??!!”
    一个个名字被她吼出,伴随着鲜血不断洒落。每喊一声,便有一道魂影浮现,汇聚成海。那些曾被掩埋、被遗忘、被强行剥离的灵魂,此刻全都归来。
    守忆者大惊:“不可能!这些记忆已被清除!”
    “可人心没忘!”沈墨厉喝,“只要还有一个人记得,他们就永远活着!”
    她猛地将断妄刃插入地面,符阵爆裂,万千魂影冲天而起,化作滔天洪流,直扑三大守忆者!
    战斗持续了一夜。
    黄沙染血,山石崩塌。沈墨身负七伤,左臂几乎断裂,却始终不肯倒下。她用金笔画符,以血续力,靠断妄刃斩断对方操控记忆的锁链。最终,封喉面具碎裂,露出一张年轻女子的脸??竟是十年前被认为自杀的御史之女!
    “我也曾是昭明传人……”她咳着血笑,“可我屈服了……而你……竟真的做到了……”
    黎明时分,三大守忆者退去,天锁消散。
    沈墨瘫坐在地,浑身浴血,怀中的洗心露却完好无损。
    她艰难起身,走向最近的疫村。
    一户户人家,她亲自喂药;一个个病人,她亲手施救。有些人在清醒瞬间抓住她的手,哽咽道:“我记得……我记得谢家运走了大批铁箱……从北门出城,去了黑鸦岭……”
    沈墨记下了。
    用金笔,写在墙上,写在树皮上,写在每一片能留存的地方。
    一个月后,瘟疫止息。
    而关于“黑鸦岭藏兵窟”的消息,已传遍四方。
    江湖义士自发组织,围攻黑鸦岭。激战三日,破洞而出??里面堆满了未及运走的兵器铠甲,以及数十具身穿官服的尸体,胸口皆插着谢家家徽短剑,显然是灭口所杀。
    证据确凿,举国哗然。
    连一向沉默的皇帝也终于动怒,下令彻查谢氏一族。
    然而,就在钦差出发当日,宫中突传噩耗:皇帝驾崩,遗诏立幼子继位,由谢太傅摄政。
    沈墨站在高山之巅,望着京城方向升起的黑烟,嘴角溢出血丝。
    她知道,这是谢家的最后一搏??弑君夺权。
    但她也笑了。
    因为她手中,还有一张底牌。
    她打开玉简最底层的暗格,取出一片薄如蝉翼的绢布。上面只有一个印章图案??**龙渊令**,传说中唯有先帝临终前才会交付忠臣的调兵密令。林娘子当年拼死送出的,不仅是账册,还有这个足以颠覆乾坤的凭证。
    “现在,轮到我来写结局了。”
    她点燃魂灯,再次挥动画笔。
    这一次,她写的不再是控诉,而是一道檄文:
    >“天下义士听令:
    >谢贼弑君篡政,罪不容诛!
    >凡持此令者,可赴龙渊军营,执掌十万边军,讨逆清君侧!
    >我以昭明使之名起誓:
    >此战若胜,废苛政,开言路,赦冤狱,还田于民!
    >若败……便让我一人承担所有因果!”
    符成,万里晴空再度裂开。
    一道雷霆落下,击中她肩头,留下焦痕。
    那是天罚的印记??每揭一案,断经一脉。她已无法再举起右手,只能改用左手书写。
    但她仍在写。
    哪怕双手尽废,她还有牙齿咬破嘴唇,用血写字;
    哪怕双目失明,她还能用心感应,凭记忆刻画;
    哪怕只剩一口气,她也要把最后一个名字刻进大地深处!
    数月后,龙渊军起,直逼京城。
    百姓响应,万民开城。
    谢家府邸被围,大火三日不熄。
    战报传来那天,沈墨正躺在雪山脚下的小屋里休养。外面风雪交加,屋内烛火微弱。她听见远处传来欢呼声,知道大局已定。
    她艰难地坐起,取出最后一页空白竹简,准备记录这场胜利。
    可笔尖刚触纸面,心口忽然剧痛。
    朱砂梅花剧烈燃烧,仿佛要穿透胸膛。紧接着,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以为……结束了吗?”
    她猛地抬头,窗外雪光映照出一道人影。
    白衣胜雪,手持断裂符笔,眼神悲悯而陌生。
    “你是谁?”沈墨警惕地问。
    那人轻声道:“我是下一个你??百年后的昭明使。而你即将面对的,才是真正的考验。”
    “谢家倒了,可权力的轮回从未停止。新的谎言正在滋生,新的‘必须被遗忘的事’已在酝酿。”
    “你要继续吗?哪怕明知自己只是历史齿轮中的一环,哪怕注定孤独终老,哪怕死后无人纪念?”
    沈墨低头,看着手中金笔,笑了。
    她蘸血,在竹简上写下最后一句:
    **“只要世间仍有冤屈,昭明便永不熄灭。”**
    然后,她抬起头,对那未来之影说:
    “带我去看看……下一个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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