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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4章 妹妹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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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鬼市很大。
    东南北和中间大街其实就已经足够逛了,很多人可能两天都逛不完,因为这里面的铺子和小摊上的东西非常多。
    所以,一般是不会去西市的。
    西市这一块也离得有点儿远,如果有地图,这一块是被单独切出去的一小块。
    中间是一条河,河畔种着黑叶子和银叶子相间的矮树,留下一座石桥。
    过了石桥就是西市。
    而要来西市,要是走路,得走挺久的。
    盛小晗雇了车。
    这鬼车的车是小鬼拉着跑的,速度也挺快。
    盛小晗本来以为陆昭菱......
    雪光如刀,割裂长夜。
    那白衣身影立于窗前,仿佛自百年之后踏风而来,衣袂不染尘霜,眼中却藏着千年的疲惫与执念。他望着沈墨,目光穿透岁月,像是在看一个早已注定的宿命。
    “你笑什么?”他问,声音轻得像一片落叶坠地。
    “我在笑自己。”沈墨咳出一口血,指尖仍死死攥着金笔,“我以为揭了真相,便是终结;以为谢家覆灭,天下便能清明。可你来了,告诉我??这不过是一轮新劫的开端。”
    她缓缓撑起残躯,脊背挺直如剑。屋外风雪咆哮,屋内烛火摇曳,映得她眉心那点朱砂梅愈发猩红,宛如心头最后一点不灭的火焰。
    “你说你是‘下一个我’,那我问你??百年后,世人还记得林娘子吗?还记得阿禾吗?还记得玄冥的名字吗?”
    那人沉默片刻,低声道:“林娘子成了传说中的冤魂娘娘,每逢寒食节,有人焚香祭拜。阿禾……他的名字刻在渭水边一块无名碑上,但无人知其来历。至于玄冥……”他顿了顿,“天庭已将他从册籍中抹去,只余一句:‘逆神者,形销迹灭’。”
    沈墨笑了,笑声沙哑却清亮,像是冰雪崩裂之声。
    “那就够了。”她说,“只要还有人记得,他们就没真正死去。而我写的每一个字,画的每一道符,都不是为了胜利,是为了不让后来者重走我的路时,连一盏灯都没有。”
    她挣扎起身,将最后一片竹简推至案前,以牙咬破指尖,用血代墨,一笔一划写下四个大字:**昭明永续**。
    刹那间,竹简自燃,火光腾起,竟幻化成万千细小符文,在空中盘旋飞舞,如同星河倒卷,汇入玉简深处。那是她毕生所记的所有名字、所有罪证、所有未曾说出的遗言??全部封存为一道“记忆本源”,交予未来之使。
    “拿去吧。”她喘息着,“这是我留给下一个‘我’的火种。别让它熄了。”
    白衣人伸手接过虚空中凝聚的光团,掌心微微颤抖。“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每一代昭明使,都会在传递中耗尽魂魄,最终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你会彻底消散,连轮回都不再容纳你。”
    “我知道。”沈墨望向窗外风雪,“可若我不做,谁来做?若现在不做,何时做?”
    话音未落,心口骤然剧痛。朱砂梅花自皮肤下浮凸而出,如荆棘缠绕心脏,寸寸收紧。这是昭明血脉的终局??当使命完成,持有者将被自身功德反噬,魂归虚无。
    她跪倒在地,冷汗浸透衣衫,却仍抬头盯着那未来之人:“告诉我……黑鸦岭之后呢?谢家倒了,可幕后还有没有更深的影子?皇帝真是病死的吗?龙渊令真的能掌控十万边军?还是说……这一切,也只是更大棋局中的一枚弃子?”
    白衣人凝视着她,终于开口:“皇帝非但不是病死,而是被人用‘忘忧引’慢慢熬干神识,让他在清醒中看着自己遗忘一切亲人、政令、江山,最后像个孩童般笑着咽气。动手的人,是你曾信任的御医??李怀安。”
    “而龙渊军……确实响应了你的檄文,但他们进城后,并未只诛首恶。谢氏三族被屠戮殆尽,连襁褓婴儿也未能幸免。百姓欢呼‘正义得伸’,可你知道吗?那场血洗,正是新摄政王树立威权的开始。他需要一场‘正义的暴行’,来证明自己比旧权臣更铁腕、更不容挑战。”
    沈墨瞳孔猛缩。
    “所以……我又成了工具?”她喃喃,“我的符,我的血,我的呐喊,最后只是换了个人坐上龙椅?”
    “是。”白衣人点头,“但也并非全然如此。至少这一次,有万人亲眼见证了真相。至少这一次,没人敢公然否认谢家之罪。至少这一次,百姓学会了质疑圣旨,而不是盲目跪拜。”
    他走近一步,蹲下身,与她平视:“你点燃了一把火。至于这火烧向何处,是否失控,是否伤及无辜??那已不在你掌控之中。但你要知道,正是因为你点燃了它,才有了后来者去修正方向的机会。”
    屋外,欢呼声渐弱,取而代之的是远方传来的钟鸣??那是京城太庙的丧钟,为旧帝而响,也为新时代拉开序幕。
    沈墨闭上眼,呼吸微弱,却嘴角含笑。
    “玄冥,你在天上看见了吗?”她低声呢喃,“我们赢了一半……剩下那一半,我交给时间。”
    她忽然抬起仅剩力气的左手,指向白衣人:“听着,未来的我??不要停下。哪怕朝廷再度封锁言论,哪怕史书再次篡改,哪怕百姓又变得麻木顺从……你也绝不能停。”
    “你要继续写,继续画,继续唤醒那些沉睡的记忆。你可以恨我留下这份苦差,可以怨这使命太过沉重,但你绝不能放弃。”
    “因为只要还有一个孩子问‘为什么那段历史课本里没有写’,就说明希望还在。”
    白衣人深深看着她,忽然抬手,撕下自己左袖,露出手臂内侧一道淡青色蛇形疤痕??正是“噬忆虫”留下的痕迹。
    “你以为我是百年后的你?”他轻声道,“不,我是十年后的你。你在雪山中昏迷七日,被一名游方道士所救,带回昆仑墟养伤。可三年后,瘟疫再起,你发现朝廷竟在暗中重启‘记忆净化计划’。于是你再度提笔,却被天机阁追杀至重伤濒死,灵魂分裂出一道执念化身,穿越时空,前来提醒今日的你??有些代价,早该预知。”
    沈墨怔住。
    原来眼前之人,并非未来继承者,而是**另一个自己**??被命运撕裂出的残魂,承载着尚未完成的使命归来。
    “那你为何不说得更明白些?”她嘶声问道,“为何不告诉我如何避免这一切?如何保住右手?如何不让龙渊军失控?!”
    “因为我不能。”十年后的她摇头,“因果不可逆,轨迹不可改。我能做的,唯有提醒你一件事:**真正的敌人,从来不是谢家,也不是某个权臣或皇帝。**”
    “而是这个系统本身??一个靠谎言维稳、以遗忘换太平的体制。只要你试图揭露真相,就会被视为乱源;只要你唤醒记忆,就会被冠以‘惑众’之名。这不是某个人的恶,是整个权力结构对‘真实’的恐惧。”
    沈墨沉默良久,终于苦笑:“所以我注定是个叛徒?即便为民请命,为冤魂发声,也要背负‘扰乱秩序’的罪名?”
    “是。”十年后的她点头,“但正因如此,你才配称‘昭明’。”
    风雪忽止。
    月光破云而出,洒进小屋,照亮两人相对的身影??一个是垂死的老者,一个是年轻的幽魂,皆披斗篷,手持金笔,眉心一点朱砂梅灼灼燃烧。
    “带我去吧。”沈墨忽然道。
    “什么?”
    “你说你要回昆仑墟,继续对抗新的‘记忆清洗’。那我就跟你走。哪怕只剩一口气,哪怕魂魄残缺,我也要亲眼看看,这场战争到底有多长。”
    十年后的她迟疑:“你会彻底湮灭,连转世机会都没有。”
    “那又如何?”沈墨站起身,扶墙而立,身形摇晃却不肯倒,“我这一生,从未为自己活过一天。母亲因真话而死,玄冥为真相献祭,林娘子母子惨遭灭门,阿禾那样的孩子死于无形之毒……我若苟且偷生,才是对他们最大的背叛。”
    她抓起断妄刃,拄地支撑身体,一步步走向门口。
    “走吧。让我看看,下一个战场在哪里。”
    十年后的她望着她,眼中泛起泪光。随即伸出手,轻轻按在她的额心。一道幽蓝光芒流转,两道残魂开始融合??属于过去的执念,与属于未来的意志,在这一刻交汇。
    轰!
    整座雪山为之震颤。
    天地之间,响起一声悠远钟鸣,似来自远古,又似通向永恒。
    当光芒散去,小屋空无一人。
    唯有案上竹简静静燃烧,最后一行字浮现于灰烬之上:
    >**“吾辈非为胜利而来,乃为不朽之问而战??何谓公道?何谓真实?何谓人心不可欺?”**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昆仑墟深处,一座冰窟悄然开启。
    寒雾缭绕中,一道身影缓步走出,身穿素白长袍,眉心朱砂梅隐现,手中握着一支崭新的金笔。
    守山老人抬头望见此人,惊得跌坐于地。
    “您……您不是三百年前失踪的那位昭明使吗?!”
    来人淡淡一笑:“我不是她。我是她之后的第七个‘我’。但我记得她们所有人。”
    她抬头望向星空,轻声道:
    “诸位,请再坚持一会儿。
    我来了。”
    而在另一片时空的尽头,一座青铜巨殿悬浮于云海之上。
    三位黑袍守忆者跪伏于地,面前高座之上,坐着一位戴着银面具的神秘人。
    “报告大人,第七次记忆断层失败。‘昭明火种’再次逃脱,且已有十九个村庄开始誊抄《洗心录》。”
    银面人沉默许久,缓缓开口:
    “启动‘归墟计划’。释放‘蚀忆兽’,清除所有接触过玉简之人。同时,在史书中添加一条新律:‘凡提及贞元十二年西北事者,视为疯癫,即刻收押。’”
    “是!”三人领命欲退。
    银面人忽然抬手,声音冰冷如霜:
    “另外,给我查一查??最近是否有女子,在梦中听见风雪里的诵读声?若有,立刻活捉。她极可能是‘昭明残魂寄体’。”
    与此同时,江南某小镇,一间闺房内,烛火跳动。
    一名少女猛然惊醒,冷汗涔涔。
    她梦见自己站在烽火台上,手持金笔,面对漫天风雪,写下一行血字:
    >**“谢家盗银八十万,致边军饿殍三千。”**
    她颤抖着摸向枕头下的纸笔,鬼使神差地照着梦中内容写了下来。
    翌日清晨,邻居发现她房门紧闭,破门而入时,只见墙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和罪状,而少女端坐桌前,双目圆睁,嘴角含笑,已然气绝身亡。
    但她手中紧握的那张纸,却被风吹出窗外,落入溪流,随波而去。
    七日后,这张纸出现在长安街头,被一名说书人拾得。
    他在茶馆高声朗读,听者无不哗然。
    一个月后,童谣再起:
    >“王妃提笔怒,鬼神皆胆寒。
    >死者开口语,活人不敢言。
    >若问真相在,月下雪满山。”
    而在极北之地,一座孤峰之巅,魂灯重燃。
    一道模糊身影伫立风中,手中金笔轻挥,空中浮现一行新符:
    >**“第十八代昭明使,启程。”**
    风起,符散,化作千万流光,落入人间万家灯火。
    有人看见,便记住了。
    记住的人多了,真相便再也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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