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嫦娥她们哪敢听从馀庆去抓人的命令。她们从设计的时候就被屏蔽了对人进行主动攻击的行为。
谁知这时馀庆竟号啕大哭起来,唬得嫦娥和尧丹抬起他就往十楼房间里跑去。
馀庆躺在床上后,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但他明白自己患上单相思病了。
不过他不自觉地还在向嫦娥她们掩饰自己的内心世界。他故作轻松地说:「没事,我没事。刚才突然想起过去的事了。」
嫦娥小心翼翼地说:「官人,你坐电梯时是在哪一层碰到那个人的?我想她应该在那一层。」
「应该是4楼吧。」
「那我去4楼找找看。」
馀庆想了一下,说:「她如果待在房间里,你是找不到她的。要不你这麽办…」
他凑在嫦娥耳边小声交代了几句。
嫦娥点点头,走了。这时尧丹不高兴地说:「相公,你和嫦娥说什麽,连我也不能知道了吗?」
馀庆笑道:「我让她去4楼找你。」
尧丹不解地说:「我不是在这儿吗,你脑子发烧了吧,相公?」
「我知道你在这儿,可别人不知道你在这儿啊。我让嫦娥去4楼一间间敲门去找你,总有一间是她出来开门吧?」
「我明白了。相公,你真狡猾。」
「狡猾这词用词不当啊,应该说你相公我聪明。」
「人家要是不睬你,死活不开门呢?」
「那也好办,我不是让嫦娥一边骂你,一边把门割了…」
「看人家不找你麻烦才怪呢!」
「就怕她不找我呀。」
不过最后事情并没有那麽复杂,嫦娥回到房间说:「官人,她住在414房间呢。」
「她开门还算乾脆吧?」
「乾脆得很,我轻轻敲了两下,她便把门打开了。只是她回答了一句话,让我很尴尬。」
「什麽话能让你尴尬了?」
「她笑着说,『去告诉你后面那个白痴不要胡思乱想』。」
馀庆不好意思地说:「她看出了我的意图。我就不信那个邪了!」
嫦娥和尧丹面面相觑,彼此电语道:「我们这位中邪了,不要再刺激他了。」
于是她们殷勤地给他揉肩捏背,哄他先睡下来休息,等养足了精神,来日再直接去泳池堵她。
馀庆想想也只好如此了。她住在这里,应该就是来游泳的,去那里碰上她的机会很大。
那天晚上馀庆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
第二天一大早,他穿着睡衣便一个人蹑手蹑脚去了4楼。此时泳池里空无一人,他把睡衣脱了,跳进池里心不在焉扑腾了两下。
谁知这一等便是三四个小时,除了他自己连个人影也没见着。他的身子都泡脱皮了,肚子也饿得咕咕叫。这中间嫦娥她们倒是来过,被他给骂回去了。
后来他实在是受不了了,想起身去躺一下,发现自己已经站不起来了,扑通一声又栽进水里去了。
此时他的手也不得劲,呛了几口洗澡水,慌乱里在水中瞎挣扎。这时他十分担心自己竟窝窝囊囊淹死在这里了。
好不容易仰过身体浮住,他不停地咳嗽起来。幸亏他感觉到尧丹冲过来救她了,轻轻把他的后背托了起来。他连忙伸出双手把自己吊在她的脖子上。
他刚想说「你怎麽才来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抱着的竟然是魂牵梦萦的那个美女,便将错就错,顺势昏倒在她的怀里。
其实他这个时候还是有几分清醒,但是他更想醉倒在那让人发软的体温和香香的呼吸里。这种体验他从来没有经历过。
他感觉自己被抱上泳池了,放在一个什麽地方,然后自己的手正被掰开。他哪里肯松开,这天赐良机绝对不能放手,因此他的双手用吃奶的劲死死箍住对方的脖子。
也许是疲惫不堪的缘故,没过多久,他竟在对方怀里呼呼大睡了。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还吊在人家脖子上,这时也不好继续下去,只能语无伦次地说:「我…不…对不起…这样…怎麽…」
美女顺势把他推到一边坐着,嗔怒道:「你真够无赖的!我一下午的时间都让你耽误了!」
馀庆手足无措地说:「是是是,我…我…我…」
美女咄咄逼人地说:「喂,没必要心跳那麽快吧?再快一点小心爆了。你谁呀?抚平可有些年头没有出现过如此低级的…男生。」
馀庆谦卑地说:「我叫馀庆,来自第一乐园,路过这里。昨天…看见…太迷人了…」
「什麽?昨天看到谁太迷人了?」
「看到…你…」
「看到我?你见鬼了吧?我今天才过来,你在哪里见到我了?会不会聊天?」
馀庆疑惑地问:「不是你吗,难道是你…妹妹?」
美女听了,恍然大悟,笑道:「有趣。你昨天没少分泌多巴胺吧?喂,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第一乐园的人为什麽那麽古板…原始…」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请问你叫什麽?」
「叫我姑射好了。我的意思很明白,你们应该与时俱进,不要抱残守缺。原生态人类的那种转瞬即逝的恩恩爱爱有何意义?」
馀庆胆子慢慢大了起来,辩解道:「肯定有意义…反正我特想…和你说话…」
姑射挑逗道:「是不是还想抓住我的手,然后像只猴子一样…」
馀庆一把拉过姑射的手,激动地说:「我就想这样。我才不管猴子是什麽样的!」
姑射眨巴眨巴眼睛,说:「有趣!我的手竟然比什麽开关都管用,瞧你多巴胺的龙头像流水一样哗啦啦响了!」
她还用手在他脸上摸了摸,笑道:「这样是不是更激动了。」
馀庆见姑射一心只想嘲弄自己,壮着胆子便揽过她的头,狠狠亲了她一下。
姑射勃然大怒,抽了他一巴掌。馀庆闪了一下,耳朵还是被重重打了一下。
姑射瞪了馀庆一眼,说:「恶心死了!猴子都不知道什麽叫脏!」
说完姑射起身便走了,留下馀庆一个人在那里懊丧极了。
刚才他正和姑射正在交谈时,嫦娥和尧丹见他这麽长时间没有回去,便来到泳池来找他,见他已经和意中人搭上腔了,便放心地玩自己的去了。这一刻,她们自然也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
馀庆机械地披上睡衣,便去4楼寻找姑射,一来为自己的鲁莽道歉,再者还可以和她待在一起好好聊聊。
说来也巧,4楼的那个美女刚出门,正准备离开呢。她当然不是姑射,见走廊突然冒出个披睡衣的男生,既诧异又厌恶,便侧身让馀庆快点走过去。
馀庆却以为她就是姑射,走上前去便抓住她的手,说:「刚才是我错了,请你别这麽走了,好吗?」
那美女不知缘由,推开他道:「抚平什麽时候把疯子都放进来了?你给我滚一边去!」
馀庆哪里肯放她离开,不管不顾就从后面去抓她的衣服。这下可惹大祸了,竟一下将她的裙子拉了下来。
那美女急了,拍拍就甩了他两耳光,还把他拎了起来,拖到楼梯口扔了下去。
馀庆摔了个鼻青脸肿,没有断胳膊断腿已是万幸了。他顺着楼梯往上爬,总算爬到了电梯门口,够直了手按了上升键。
一会儿电梯门打开,赫然看到里面又站着一个姑射。馀庆本能地护住头,说:「对不起,我无意冒犯你…」
谁知这个姑射还算热心,走出电梯间:「这是怎麽回事?你去几楼,需要我帮忙吗?」
不过在馀庆抬头的一瞬间,她还是愣了一下,脱口说道:「这里怎麽有累赘…」
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问:「摔跤了?」
馀庆答非所问,说:「姑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美女摇摇头说:「我想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姑射,我是倩女…」
「怎麽长得都一样啊!」
叫倩女的美女点了点头,笑道:「我明白了,你可能认错人了。抚平的居民在一般人看来都长得一模一样,我们微小的差别你们是分辨不出来的。你住几楼?看你这样子恐怕伤得不轻。」
「我住十楼4A房间…」
「那我送你回去吧。能冒昧问一下吗,我刚才扫描了你一下,竟然是一个百分之百原生人类,你从哪里来?」
「原生态人类第一乐园。」
「原来如此,真是难得。不过我必须告诉你,现在的世界已经和一百多年前完全不同了,你可能适应不了现在的环境…」
「那个姑射…」
「我真的并不认识姑射,你找她,是吗?奇怪,你们会有什麽纠葛,我们抚平的人从来不和累赘,也就是男生有什麽牵扯。」
「我…一时冲动亲了她一下…」
倩女笑道:「原来如此。难怪她把你打成了猪头了。谁让你在抚平觊觎美色了。男生在我们这里被认为是最脏的废物,大家戏称累赘,你居然还这麽大胆!」
馀庆愤怒地说:「荒唐!没有累赘,你们难道是石头缝里长出来的吗?」
倩女说:「我们不是石头缝里长出来的,但的的确确是玻璃瓶里长出来的呀!」
「这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我们抚平的人全部都是当年号称千年一遇的最美女孩瑶姬的克隆体。现在都有接近一万人呢。」
「最美女孩克隆的?那也不应该不要男生…」
倩女正色道:「我劝你赶快打消那些低级趣味的念头!我们抚平女孩都…都不需要男生。」
馀庆嘟囔道:「一个正常的人都没有吗?」
倩女摇了摇头,说:「是你不正常。为了长寿,我们有些多馀的器官是没有的,有些换成了精密制造的…你能懂吗?」
馀庆惊呼道:「不是…真正的女人?」
「你放屁!活该挨揍的累赘!」
倩女说完生气地一个人坐电梯走了。馀庆再一次按下电梯上升开关,这回他勉强站了起来。
他垂头丧气回到房间时,见他一身伤痕,嫦娥和尧丹大吃一惊。
她们面面相觑,不敢问他如何受伤的。
尧丹电语嫦娥问:「相公是不是做了什麽过头的事,被那个美女揍了一顿啊?」
嫦娥电语道:「官人刚才不是和那人聊得很开心的吗?他应该不会做什麽出格的事吧。」
尧丹:「很难说,我看相公被那美女迷昏头了…。」
嫦娥:「弄不好他又不去第二乐园了。抚平真是个美人窝。」
馀庆见她们在那里暗中交流,把没处发泄的怒气全向她们泼去,大骂道:「嘀嘀咕咕什麽,都是些累赘!我看也要把你们的嘴都割掉,完全是些多馀的器官嘛,留着也无益!」
尧丹调皮地问:「舌头也割吗?」
馀庆说:「留着干吗。猪舌头还能烤着吃,你那个只能当刷子用。」
嫦娥笑道:「官人,我的还是留着吧,不然说话都卷不了音,只能叫你『番人』,叫不了『官人』。」
馀庆示意嫦娥和尧丹过去,左手搂着嫦娥,右手搂着尧丹,说:「你们好好安慰安慰我这颗破碎的心。」
「官人,不太顺是吗?」
「相公,你这…伤…怎麽弄的?」
馀庆说:「不提,不提。我想现在就离开这里,你们去和妲己她们说一下。」
嫦娥说:「可能还得等一等呢。芙蓉刚才过来说,去外面给你多买些食物之类的东西…」
尧丹说:「妲己也一起去了。」
馀庆说:「不买了,马上把她们找回来!」
嫦娥小心翼翼地问:「怎麽啦,官人,再等等不行吗?路上不能没有食物啊,对吧?」
尧丹说:「要不我们先给相公清理一下伤口吧。也不能披着件睡衣就上路吧,路上也许热着呢。」
馀庆叹道:「你们说的也有道理,我们还是明天一大早走吧。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地方我是不想多待一分钟了!」
嫦娥和尧丹忍不住又在私底下用电语交流,她们猜测馀庆可能被那个美女伤害太深了。
尧丹甚至担心馀庆走到一半又后悔了,吵着又往回跑呢?
嫦娥则认为恰恰相反,馀庆可能疯了似的赶路,恨不得明天一天就离这里十万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