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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六十一章:内部危机(第1/2页)
克钦战事久拖不决也深深影响到中国边疆的稳定。英国《金融时报》报道,缅北少数民族地区涉及缅甸与中国的重大利益,作为缅甸政府最重要的盟友和最大投资方,中国希望十年内建成长两千多公里的穿越缅甸的管道,把石油和天然气从安达曼海输送至人口稠密、但经济相对不发达的萨罗省。
莽城所在的德泽州将成为中缅油气管道进入中国的第一站。目前这些区域全部在缅北少数民族武装的控制之下,如果这里的问题不能得到解决,局势不能稳定,不仅中国的战略目的难以达到,边境安全也会受到很大威胁。
这里就要提到边境这边的毒枭跟这些跨国事件的关系了。
缅甸本来是毒品最大的产地,国际上打击毒品犯罪是共识,加上金三角地区的毒品种植,包括坤沙这样的毒枭都已经与政府达成协议,可以说被“招安”了。
结果是毒品产量大幅减少,岩糯这些国内毒枭货源日渐枯竭。同时,国际打击力度加强。这都促使他们试图转型。一方面在国内逐渐涉足灰色地带,比如地下赌场、色情产业,更进一步就是洗白,介入刚刚兴起的地产、旅游等产业。
但是犯罪组织的本质是不变的,从思维模式、人员素质到组织机构,还有,就是作恶的本性和欲望,都促使他们依然留恋那些赖以成名的手段和“本事”。
近年来,岩糯已经跟克钦和佤邦反政府军建立了密切合作关系。由他用毒资提供军费和物资,充实反政府军战斗力,抢夺地盘上资源他要分享利益。
他会把玉矿原石弄到国内,根据原材料的成色加工成不同档次的玉饰产品。另外用合法手段爆炒玉价,以玉为载体进行洗钱活动。
如果按照他的套路走下去,瑞丽将成为边境上最大的缅玉走私入境口岸。从这个角度出发,这些毒贩等于加入到别国的战争中了。他已经不是经济组织,而是军事组织的头目了。反政府军会因为利益对他唯命是从,如果不立即清除他们,会严重影响到两国邦交关系。
常轲和他的领导现在晃悠到灵境胡同口,胡同里幽暗的白炽灯挂在木头做的电杆上,被秋风吹得摇摇晃晃,看起来整个胡同都像在海上漂浮的破船,但是胡同里没有一个行人,人都坐在老旧四合院的家里炕上看电视,有些大老爷们儿会围着炕上的小桌、盘着腿谈“生意”。
这个古老的国度曾经把人分为四民——“士农工商”,指的是做官、种田、务工、经商的职业划分,在几千年的社会观念中,商人一直是地位最低的一个社会阶层。
当官最受尊崇,读书是为了出仕,所以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其次是农民,管仲在《牧民》书写道:“仓廪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那么多人口,吃饭是最重要的,闹起饥荒,社会必然大乱。
而商人,又不在生产中创造价值,古时候交通不便,流通的价值极少得到认可,人们常说”无奸不商”,是最没本事、没出息的职业。
常轲学过白居易的《琵琶行》就有“商人重利轻别离”的控诉。
在经历了漫长的贫困甚至饥荒岁月后,一个伟人终于把“发展生产力”和“市场经济”提到了首要任务,“士农工商”演变成“士商工农”。
这几年,全民经商、下海成了一股潮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一卷第六十一章:内部危机(第2/2页)
常轲为自己早早开始做生意的先见之明洋洋自得,他早就明白一个人在这个世界该追求什么。尽管学业被硬生生打断,他毫无悔意。他知道,一个人只有一个命运。
跟胡同里的死寂相反,对面是灯火辉煌的西单商场。府右街上人穿梭往来,左右两边都是个体小店,荧光灯照在杂乱无章的货架上,店里挂满了从瀛州高地街采购的各种衣服、箱包。
领导左手扳着常轲的肩膀,右手撑在胡同一堵破墙上,说话有点口齿不清。
常轲知道摸底的时机到了:“领导,如果你在三四年前给我下达这个任务,我肯定毫不怀疑地接受。要感谢你的培养和这几年的实践。”
他的眼睛盯着领导的表情变化,但只能看到一张醉眼惺忪的脸。
“他妈的,不愧是老奸巨猾的狐狸!”常轲在心里骂道。
但常轲也清楚对付领导这种人,就应该单刀直入,于是说道:“即使职位再低,我也知道,如果岩糯的危害有这么大,咱们国家有专门的部门去处理毒品刑事犯罪,而且他们的能力和权力并不比咱们小。你叫我做的事,明摆着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是你的门徒,而且是智商不低的那个。你刚才喝酒说的话明摆着忽悠我。您是下惯大棋局的人,告诉我真正的目标是什么吧。”
领导也抬起目光,注视他了一会儿,眼光清亮起来,看来他真的是装醉。
他一板一眼地说:“这次任务的真正目的是:你们这个组出了叛徒,你要借着杀岩糯的任务把他查出来,这才是真正的目的。我今晚亲自过来找你,就是其他人信不过!”
常轲抿着嘴,有点反感领导把这种事关自己生死的事情用这种方式来下达命令。现在过往行人看到的是两个人似乎在谈什么生意,没有人能听到哪怕一个字。
常轲皱眉问道:“组织怎么觉察到出了内鬼的?”
“我们会不定期设法监查你们的忠诚度,干这行的人,面对的诱惑和危险一样多,说不准哪天谁会变节。”领导若有所思,然后说道:“没有绝对的忠诚,组织上认为,所谓忠诚,要不就是变节的风险太大,要不就是诱惑不够大。”
领导盯着常轲说道:“如果战术小组出现变节者,会全军覆没,严重点说系统会全面崩溃,这点你知道的,所以定期监查绝对有必要。组织上不会无原则长期信任每个成员。由于我有目的的安排,你是对独狼这次行动细节唯一不知情的人,因为我们用的是筛查法,还没轮到你。当然,相对而言,也因为你的变节成本比他们高得多。”
领导这句话暗藏机锋,常轲心里很清楚,组里共六个人,他和别人有两个最明显的差别:他入选时不是警察出身,是个刚被开除的在校大学生;
更要命的是,其他五个人都是单身,即便组长乌鸦有孩子,但没有正式办结婚,不算是有家庭。
而他,由于早早谈恋爱,在集训期间,为了给女方一个交代,早早就结了婚、生了儿子。
他觉得领导有点拿家庭要挟他的意思,这是挑衅,他脸上马上露出一付不受欺负的神色。
领导看出来了,给他递了根烟,说:“我没有要挟你的意思。你是个很顾家的男人,如果叛变,被发现后肯定不得不叛逃,你绝不是抛妻弃子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