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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糯没吭声,只是一味的挖坑,把那些药苗重新埋回去。
周淮京盯着她的侧脸:“你怎么不开心?”
上学了还不开心?大学生活跟她想象的不一样?
周淮京蹙眉,有些生自己的气:“我下次不碰你的东西了。”
本来想帮她的,没想到帮了倒忙。
云糯大半夜不睡觉,跑来看她的药田,足以看出这片药田对她有多重要,可他自作主张的给她弄坏了。
周淮京偷偷发信息,找人问补救方法时,云糯淡声开口了:“没关系,这里九成的人都会挂科,不差我一个。”
云糯抬眸:“你大老远的跑来当田螺姑娘,我挺感动的。”
如果她今天晚上没来的话,明天来上课时,可能就会惊奇的发现她的草连同药苗一同阵亡。
周淮京一时没敢吭声,因为他没分辨出云糯是真夸他,还是在反讽他。
云糯把药苗重新埋回去。
周淮京正想说什么,云糯突然警觉道:“好像有人来了。”
她连忙拉起周淮京,想藏起来。
周淮京提醒道:“大学不抓谈恋爱。”
云糯白了他一眼,然后将他推到农作用具后面,然后她紧跟着蹲下!
透过缝隙往外看。
是一个黑影。
黑影先左右四顾,确认大棚里没有人后,他才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弯着腰一个一个比对药田上的名字,挨个查找。
最后他停留在云糯的药田前,驻足,比对了一会儿,沉着眉打了个电话。
“云糯确实在学校,我看到她的试验田了。”
“好,我会盯着她的。”
云糯皱眉,是谁?
是谁想对她不利?
周淮京目光沉沉,眸光中多了几分戾气。
但那人还没走,两个人就按兵不动,继续看他的动静。
只见那个人挂了电话之后,迅速蹲下,然后用手电筒照着云糯那边的药田,他扒拉了下地上的土,似乎有些疑惑的捏起一撮,眉头拧了一下:“怎么是湿的?”
云糯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大棚里温度高,翻出来的土超过两个小时表面就会变干变白。
可她这个土是新土,一看就是刚拔过没多久。
果不其然,那个人扔了手中的苗,就迅速站起,并用手中的手电筒扫向四周。
他灯光一晃,注意到农作用具后有两个可疑的被拉长的人影,顿时扭头就往外跑。
云糯还没反应过来,身边就猛的一下空了。
她只感受到一股风声,紧接着就看到一条人影窜出去,再然后就听到大棚外一声闷哼。
最后就没动静了。
云糯连忙跟出去,只见那个人已经被周淮京打晕了。
云糯上手将对方脸上的口罩拽下来,发现对方只是一个陌生又普通的人。
周淮京警觉的看了一眼四周,然后将那个人拖到一边儿,道:“这件事我会处理。”
能来盯梢云糯的人,大概率是冲他来的。
所以他来调查最合适。
云糯没跟他争抢,因为她现在的身份是在校大学生,怎么可能去撬开一个男人的嘴呢?
周淮京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凌晨1点了。
云糯明天还有课,不能熬夜。
周淮京现在满心里都是这个盯梢人背后的人,于是他提醒云糯:“你该回去睡觉了。”
云糯迟疑了一下,道:“寝室已经锁门了。我的宿舍在3楼,爬窗的话,我爬不上去……”
她抬眸,有些为难道:“要不我们出去开房吧?”
周淮京差点儿以为自己听错了,眸光凝滞了几秒。
然后他道:“好啊。”
只是答应的同时,他审视的目光再次打量了云糯一眼,她很不对劲儿。
云糯看了眼地上昏死的男人,然后走在前面道:“我知道学校的一个通道可以走,让你的人来把他带走吧。”
周淮京皱眉,没急着跟上云糯,而是发了条信息。
“云家和陆家出什么事儿了,马上报给我。”
云糯情绪低落,多半是云家闹得事儿。
陆泊禹还没能力让云糯伤心。
被打晕的人,周淮京手下的刀疤过来扛走了。
周淮京则带云糯开了间房。
一进套房,云糯就直接脱了校服丢在置衣架上,踩掉鞋后,就径直去浴室了。
周淮京跟在后面,迟疑的将云糯随手一放的校服挂好。
浴室里水声淅沥,磨砂玻璃被水溅湿,隐约透出里面的人影。
周淮京能看到云糯一动不动的靠墙站着,任由水从头顶浇下。
他不由眉头蹙的更深,从烟盒里敲了根烟咬在嘴边,在房间里烦躁的踱步。
过了两秒又忍不住甩起手机打电话:“已经过去两分钟了,还没查到?”
两分钟……
孟初心里直骂娘,两分钟他家门还没出呢。
“京哥,你得给我个提示,我才知道往哪个方向查啊,不然就算你拿枪指着我,我也不知道答什么啊。”
提示?
周淮京沉默道:“她心情很不好,还不说话。”
孟初想问,谁?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谁才能这样扰乱周淮京的情绪。
他顿时有了苗头,沉声道:“太太不开心……大概是因为云风北的病,他刚被确诊早期肝癌。”
“我问过杜仲瑛,这个病早期切肝就能治。”
周淮京心里顿时松快了一截:“能治为什么还不开心?”
孟初绞尽脑汁的想:“可能是担心后遗症?肝癌即使切除也可能再次复发,后期可能要亲属捐肝,太太是不是担心这个?
云风北毕竟是她亲哥,可能她心里很纠结,想救又不甘心去救,两难之下所以不开心?”
周淮京咬牙道:“让她捐肝,想都别想!”
真有那天,周淮京一定会在云风北开口前,弄死他。
孟初又道:“云家还不止这一件事,就在今天下午,云风北可是干了一件大事……”
孟初把云风北今天做的事都讲了一遍,周淮京冷声道:“他倒是挺狠。”
“白铁川是太太设计的,朱珠是京哥你设计的,白铁川把朱珠给弄了,这事儿日后要是算起来,太太会不会怪你太冷血?”
周淮京咬着烟,声音里满是无所谓:“带朱珠入局的是云风东,当初是他,故意让朱珠去接醉酒的云风北。”
周淮京想做的事,根本不用自己动手,就会有人替他脏手。
脏手?
周淮京蓦地抬眸,似乎意识到什么。
云家的三兄妹全都入局了,没有一个手上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