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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车男说的没错,此时如果报警,云风北根本来不及转移,那么云风北,白铁川,朱珠的罪行都会被揭露,并得到相应的惩罚。
要报警吗?
要对云家的报复画上句号吗?
云糯脑海中发出数十秒的颤音,直到话筒里机车男叫她名字的声音由远及近,她才回神,坚定道:“不报警。”
云糯的声音有点儿激动:“如果现在报警的话,白铁川会怎么样?白铁川是买家,没文化,没家底,当初在大山里他花了2万块钱就买了沈秋韵这个人,买了白皎皎这个女儿,还买走了我爸爸的命。
但是当沈秋韵被解救的时候,白铁川并没有得到任何的惩罚,反而因为云风北要带走白皎皎倒给了他20万才妥协,法律无法制裁这种人。”
而今天他在云家闹事,在云家勒索云风北,就算报警他所得到的惩罚也根本弥补不了他所犯的恶!
不能这么便宜他们。
机车男有些迟疑道:“真的不报警?事情如果继续发展下去,云风北会和白铁川一起下地狱。”
机车男士心疼云糯,怕她以后后悔,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毕竟云风北是她亲哥哥。
云糯沉默了几秒,冷声道:“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是他们的选择,我不应该介入他们的因果,我只要做个旁观者就好了。”
对,是这样的,她没想过害人,是他们自己心里有鬼,才造成现在的局面,又怎么能怪她呢?
云糯挂了电话,手机便掉在床上。
她有些难受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不知道心里在难受什么。
那种难受难以言喻,让她忍不住想呕吐,她只能跌跌撞撞的从上铺下来,然后钻进洗手间,趴在马桶上吐。
“爸爸……我们云家,每个人手上都不干净了……”
云风北是,她也是,他们再也不是小时候纯真的小孩儿了,他们每个人脑子里都是恶毒的算计,狠毒的手段,把那一点儿小心思全都用在了自家人身上。
云糯不知道自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对的,可如果不这样做,她对不起自己。
紧紧的闭上眼睛,云糯想,要下地狱就她和云风北下地狱吧,云风东千万不要像他俩一样掺和进来。
“云糯,你没事儿吧?”知知和琳琳在洗手间门外敲门:“你是不是水土不服啊?我这里有药你用吗?我们刚来的时候,都会有这个症状的。”
云糯起身,缓慢的冲了脸,然后从洗手间出来,笑了笑:“我没事。”
知知和琳琳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犹豫道:”你脸色好像不太好诶……你怎么手还抖?是不是低血糖了?要不你快去坐着吧,我看你情况真的不太好。”
云糯笑笑:“真的没事,老毛病了,一会儿自己就好了。”
这样说着,在知知和琳琳担忧的目光中,云糯走到自己的书桌前。
这时寝室门被人呼啦一声推开,云糯下意识看过去,只见一个打扮非常成熟甚至可以说是风尘的女孩儿大步走了进来。
她大概头一次见云糯,所以不善的目光扫了她一眼,随即就将手里的包往自己床上一甩,紧接着就钻进洗手间。
哐的一声把门锁了。
知知和琳琳互相撇了撇嘴,小声道:“没两个小时她肯定不出来。”
“每次都要等熄灯她才会从洗手间出来上床,这都开学几个月了……”
“糯糯,她经常这样霸占洗手间的,你要是洗漱的话,可以去对面儿借用洗手间,她们很好说话的。”
云糯点点头,并没有插手舍友的事。
毕竟她只待一个月就会离开。
宿舍熄灯后,知知和琳琳都回到各自的床位上拉上床帘。
云糯坐在自己的书桌前,只开了一盏微弱的小夜灯。
她只是坐在书桌前发呆,所以不需要什么光。
身后传来开门的动静,猜到是那个卸妆的女生出来了,云糯也没心思回头。
过了半个多小时,宿舍里彻底安静了。
云糯独自坐着却毫无睡意,垂眸她撇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已经11点了,这个时间估计大家都在休息,所以她没有收到任何人的消息。
云糯起身走进洗手间,然后打开通风窗,往外看了一眼。
过了几秒她抬腿跨出去,就那么水灵灵的从3楼宿舍,通过空调管道攀爬了下去。
她实在睡不着又无聊,百无聊赖之下,她走到了药田大棚前。
“拔会儿草,静静心吧……”云糯这样想。
塑料大棚并没有什么封闭性,很容易就能进去。
大棚里面也亮着小夜灯,大体情形都能看清。
只是云糯刚进去,就发现里面有人。
大学这种地方,哪个角落出现人都不奇怪。
云糯走过去,那人警惕性还挺好,像是听到了有动静,背影顿时警觉起来。
“周淮京,你在对我的草药做什么?”云糯沉声问。
蹲在地上的背影狠狠一怔,然后迟疑的回头转身,盯着云糯。
只见他戴着口罩,背着光线也看不见脸。
云糯直接走过去,抬手扒拉了下他的头发:“……头发改顺毛了,还穿我们学校的校服?”
说着手从他头发上滑下,顺手就把他脸上的口罩摘了。
周淮京顿时用手挡了下鼻子,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欲盖弥彰。
看着云糯一点儿都不意外的表情,还有心思把他的口罩在手里甩来甩去,周淮京就郁闷道:“我这样你能认得出来?”
“嗯。”云糯的表情像是认出他是很稀疏平常的事。
然后云糯蹲下,检查自己的药田,她道:“你在拔草啊?”
周淮京的眉头不自然的蹙了一下,然后不屑道:“你这什么破学校?考高分就是为了让你来拔草的?”
云糯用手翻周淮京帮她薅过的草:“你什么时候来医科大的?”
周淮京道:“刚到,我来的时候都10:30了,你们女寝门都锁了,我没地方去,也不好叫你下来。”
云糯悠悠的接起他的话茬,道:“所以你就来嚯嚯我的药苗,打算让我挂科,是吗?”
周淮京老大的不乐意:“我薅的是草。”
云糯捡起来证据给他看:“柴胡,当归,车前草,益母草……”
云糯说一样,就摆出一样草药的尸体,然后默默的问周淮京:“你真以为我来大学是薅草的?”
周淮京看着地上那一排“草”,沉默了10秒,然后抬头问:“我现在栽回去它还能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