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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赵俣和朱家姐妹不得不说的故事
…
就在张纯满心在新进宫的宫人中招兵买马之际,李琳凑到张纯身边,小声问:「诶,你说官家怎麽会赐给赵构金鐧?我记得这是《杨家将》里八贤王的东西吧?还是说,历史上真有这样的事,官家在效仿古人?」
张纯随口答道:「历史上没有这样的事,至少没有明确的记载。不过,据明人王世贞《弇山堂别集》记载,明太祖朱元璋曾授刘璟阁门使,赐金书「除奸摘佞」四字于铁简,令击百官不法者,这与《包青天》丶《杨家将》等文学作品中八贤王的金鐧有相似之处,但并非完全等同。此外,传说唐太宗李世民曾赐予尉迟恭打王鞭,商朝闻仲也被商王赐予过打王鞭,不过这些也多存在于传说和文学作品中。或许官家也听过李世民赐予尉迟恭打王鞭丶闻仲被商王赐予过打王鞭,才效仿之,不足为奇。」
听张纯这麽说,李琳心里的疑惑少了一些,可她还是觉得哪怪怪的。
就在李琳想将她的感觉跟张纯分享时,就见朱琏和朱璇两姐妹向着她们走了过来。
见此,李琳便把心中的疑惑给压了下去。
不多时,朱琏和朱璇两姐妹就来到张纯面前,盈盈一拜,异口同声道:「谢娘娘带挈。」
张纯暗暗点头,『懂规矩,难怪历史上她们姐妹,一个能当上皇后,一个能当上德妃。』
张纯很热情地将朱琏和朱璇扶起,和蔼可亲地说:「二位妹妹客气了,我举荐你们,也是因你们确实出色,不然,官家也不会翻你们的牌子。」
朱琏和朱璇可不是那些不知道宫中规矩的愣头青。
要知道,朱琏和朱璇的姑妈朱太妃可是经历了高滔滔丶向太后这两任后宫大女主时代,还亲自经历了孟相和刘清菁斗法,一直苟活到了郑显肃时代。
更为关键的是,朱太妃苟活了一辈子,本来一切都顺风顺水,直到她不想装了,想让她的小儿子也当皇帝,立马就被打入冷宫,没两年就死了,这也给了朱琏和朱璇很大的警示。
朱琏和朱璇深知,在这深宫之中,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稍有差池,便可能万劫不复,当然,能一直得到皇帝的宠爱,不在此列。
而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站队。
后宫,从来都不是只闻脂粉香的静地,而是铺着锦绣的权力角斗场。
对于刚踏入宫门的新晋宫人而言,更是如此。
站队就是她们关乎能否留下来丶能否活得体面的关键命题。这可以说是她们从无人在意的尘埃变成有立足之地的存在的唯一途径,尤其是对那些在后宫中没有背景的宫人来说。
甚至就连那些在后宫中有背景的宫人,也需要站队,只不过,她们省去了自己站队的过程罢了。
而对于那些在后宫中没有背景的宫人来说,她们没有人脉根基,没有皇帝的恩宠,甚至就连最基本的生存都要仰仗她人鼻息——分到的住处是偏僻漏风的耳房,还是靠近主殿的暖阁;每日的份例是被女官克扣后的残羹冷饭,还是足量的米粮绸缎;能在短时间内就得到侍寝的机会,还是在后宫中虚耗青春,全看是否有「靠山」为她们撑腰。
若不依附后宫的一个势力,并爬到一定的位置,连请安时都要站在最末的角落里,宫中的闲言碎语会先将「无依无靠」的宫人当作靶子,甚至连学习宫廷礼仪时,教引姑姑都可能因宫人没背景而敷衍了事。
站队是为了攥住最基本的生存保障——它像寒冬里的炭火,能挡住那些无妄的欺凌与冷遇,让宫人在后宫稳住脚跟,不至于未曾绽放就枯萎了。
而稳住脚跟后,站队更是宫人触碰机会的桥梁。
后宫里能改变命运的机会,大多都攥在少数人手里。
皇帝的一次垂青丶被分到得宠妃嫔身边当差丶甚至只是获得参与宫宴的资格,这些看似微小的可能,背后都连着势力的脉络。
很多时候,宫人若想出头,单靠容貌或些许才艺,远远不够。
没有依附势力主的举荐,即便长得再漂亮,礼仪学得再好,可能也未必能获得在皇帝面前露脸的机会。
站队是为了接入后宫的机会网络,让自己不再是宫墙里的背景板,有机会靠近能改写命运的可能,不至于一辈子困在底层,连皇帝的面都见不到。
更关键的是,站队能帮宫人避开后宫最致命的「漩涡」。
后宫里,明争暗斗从未停歇,有时是为了皇帝的恩宠,有时是为了六宫的管理权,连带着底下的宫人都被卷进纷争里。
而不站队的宫人,看似中立,实则是最危险的存在——她们既得不到任何一派的庇护,又会被争斗的双方都视作可能被对方拉拢的隐患,或是能随意牺牲的棋子。
比如贵妃想给皇后难堪时,若需要找个「不懂规矩」的由头,无依无靠的宫人往往会被推出来顶罪;
又如皇后清理贵妃身边的人时,哪怕宫人只是和贵妃宫里的宫女说过几句话,也可能被当作同党处置,却没人替她们辩解。
可若是依附了对的势力,宫人便能在纷争里找到一块安全区:当有流言缠上她们时,背后的主位会出面压下;当她们不慎踩了宫廷的小禁忌时,所属派系的宫人会帮她们周旋遮掩。
所以,站队是为了在波诡云谲的后宫里保住性命,避免成为后宫权力争斗的炮灰的至关重要的一步。
说到底,站队从来不是宫人的投机取巧,而是她们在封闭权力场里的生存本能。它不是简单的「攀附」,而是宫人为自己争取生存空间丶机会可能与平安保障的一种方式——从初入宫时的衣食住行,到后来能否见到皇帝丶能否往上走,再到长久的安稳,每一步都离不开站队的支撑。
对新晋宫人而言,不站队,便如同在深水里挣扎却没有浮木,最终只会被后宫的风浪吞噬;而选对了队伍,才能在这座朱墙牢笼里,为自己挣得一线生机,甚至有机会走出不一样的命运。
朱家如今在后宫中虽然没有太硬的关系了。
但这些规矩,朱琏和朱璇还是十分清楚的。
关键,张纯所代表的后宫势力,绝对是后宫中数一数二的势力,而且,因为该势力中有叶诗韵丶麻晓娇丶袁倾城这些定海神针,该势力几乎没有失势的可能性,除非赵俣暴毙,大宋换了新皇帝。
在这种情况下,张纯向朱琏和朱璇抛出橄榄枝,并且已经为朱琏和朱璇争取到了侍寝的机会,朱琏和朱璇实在没理由不来投靠张纯。
朱琏和朱璇都是有能力会说话的,尤其是前者,她顺着张纯说,张纯喜欢听什麽她就说什麽,加上历史上的皇后身份,很轻易地就将张纯哄得心花怒放。
好吧,其实现在已经很有城府的张纯,也没那麽好哄了,不可能轻易就被人用三言两语说动。
实在是,张纯很清楚,哪怕不算上一世的年纪,仅这一世,她就已经三十出头了。
虽然张纯现在看起来依旧像二十来岁,与她刚刚穿越过来时的样貌差距不大,但在她看来,她已经步入中年了,要是再考虑到这个时代的人的平均寿命比较短,只有四十来岁,她实际上都快成为一个老人了。
女人不可能永远十八岁,但永远有十八岁的女人。
熟知历史和了解男人通病的张纯知道,不论她现在有多受宠,等她人老珠黄以后,赵俣都会移情别恋到年轻的女人身上。
与其那时黯然神伤,张纯更喜欢将一切掌握在手里,也就是培养一些优秀的能抓住赵俣心的年轻女人帮她固宠。
朱琏和朱璇不论是上一世皇后和德妃的身份,还是她们本身的相貌丶身材丶气质丶才学丶品行,都符合赵俣的审美和张纯的招揽标准。
双方是双向奔赴,很快就成了非常要好的「姐妹」。
作为好姐姐丶大姐大,张纯肯定不能白让朱琏和朱璇投奔自己。
当场,张纯就给朱琏和朱璇一人准备了一套漂亮至极的绿色嫁衣以及全套的珠宝饰物,里面还给她们备上了性感内衣,更是将她手下身经百战的宫人借给朱琏和朱璇帮她们张罗事,同时,张纯亲自教导朱琏和朱璇赵俣的喜好,力求让朱琏和朱璇一举得到赵俣的宠爱,成为张纯手下的得力干将。
朱琏和朱璇出发前,张纯还将侍寝女官叫来,让她们照顾点朱琏和朱璇,她甚至还代朱琏和朱璇给了这些侍寝女官赏赐。
总之,有张纯帮忙,朱琏和朱璇很顺利地就去侍寝了。
……
后宫,某个赵俣休息之处。
赵俣对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朱琏和朱璇说:「抬头。」
朱琏和朱璇听言,几乎同时缓缓地将头抬起来。
等到朱琏和朱璇将她们漂亮的脸蛋完全抬起来了之后,赵俣笑得更加灿烂。
朱琏抬首时,鬓边松松挽着支素银簪,几缕碎发垂在颊边。她眉眼生得清润,眉峰不锐,眼尾微微上挑却无半分媚态,像初春刚融的溪水。眼下淡青还未褪尽,想来是昨夜没睡好,可唇瓣抿着时,下颌线仍绷出几分少女的倔强,十六七岁的年纪,倒已有了几分沉静的模样。
朱璇跟着抬头,比姐姐更显鲜活些。她额间垂着细柔的刘海,衬得一双杏眼又圆又亮,只是此刻盛满怯意,眨眼时睫毛颤得厉害。鼻梁小巧,唇是天然的浅粉色,被吓得微微张开,露出半颗细白的牙。同是十六岁,她脸上还带着未脱的婴儿肥,连带着那份惊慌,都添了几分稚气。
看着朱琏和朱璇精美的俏脸,赵俣脑中不禁浮现起她们在历史上悲惨的命运。
历史上,这两张此刻尚带着少女青涩的俏脸,再过几年,便要被靖康的战火与屈辱刻得面目全非。
妇女分入大家,不顾名节,犹有生理,分给谋克以下,十人九娼丶名节既丧,身命亦亡。
眼前绷着下颌丶强装沉静的朱琏,历史上被绳索系着颈,披着羊皮行牵羊礼,会在金军的嘲笑声里被推入污秽之地,最后为保名节,在二十几岁的年纪毅然自缢;
而睫毛颤得像受惊小鸟的朱璇,会跟着姐姐一同踏上北上的囚车,在饥寒与羞辱里熬过长夜,没有刚烈赴死的悲壮,只有漫长到看不到头的囚禁,把脸上的婴儿肥丶眼里的亮,一点点磨成麻木的灰。
她们明明该是赵桓的皇后与德妃,该在汴京的宫城里过着安稳日子,却要为一个王朝的覆灭,扛起最沉重的屈辱。
赵俣看着这两个历史上的可怜人儿,一时之间保护欲爆棚,他亲自将朱琏和朱璇扶起来,对她们说:「你姐妹二人既已入宫,朕便不会负你们。」
说话间,赵俣就让朱琏坐到了自己的左边,让朱璇坐到了自己的右边。
赵俣则老实不客气地直接搂上她们的小蛮腰。
霎那间,朱琏和朱璇都是身体一僵。
但很快,朱琏便轻轻吸了口气,将那股突如其来的慌乱压入心底,她微微侧头,目光不经意间与赵俣相触,那双清润的眼眸里又闪过一丝慌乱和羞涩,轻声叫了声:「陛下~!」
而朱璇,则是睫毛轻颤得更厉害了,小脸蛋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像是初夏清晨的露珠,在烛光中闪烁着羞涩与不安。
赵俣少有耐心地给朱琏和朱璇说了一个笑话:
「有徽人开典而不识货者,一人以单皮鼓一面来当,喝云:『皮锣一面,当钱五文。』有以笙来当者,云:『斑竹酒壶一把,当钱三分。』有当笛者,云:『丝绢火筒一根,与钱一文。』后有持了事帕来当者,喝云:『虎狸斑汉巾一条,当钱二分。』小郎曰:『这物要他何用?』答云:『若还不赎,留他来抹抹嘴也好。』」
了事帕是这个时代用于性事后清洁或验证女子贞洁的白色绫巾。
朱琏和朱璇进宫前,家里有人专门教过她们这种事,也向她们介绍过了事帕。
所以,听见皇帝赵俣跟她们说这样的笑话,朱琏和朱璇全都忍不住一笑,紧张之情立时全无。
其实,这个笑话还是次要的,关键是赵俣愿意屈尊给她们姐妹讲笑话。
这聪明的朱琏和朱璇如何能看不出来,赵俣喜欢她们?
对于朱琏和朱璇来说,真就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甚至,这事要是传出去,都能当朱琏和朱璇的护身符,助她们平步青云。
朱琏和朱璇自然而然的也就慢慢彻底放松下来,然后被赵俣顺势推倒……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