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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上的手掌死死掐进白姝彤肉里，她用力推开林玉娇。
林玉娇摔在地上，爬起来还想扑过来，却被听到动静赶过来的余天民几人制服住。
看守墓园的人看到林玉娇，烦躁道，“怎么又是你这个疯女人？”
而后吩咐墓园的其他工作人员人把她带走。
白姝彤望着跳脚挣扎的林玉娇，有些唏嘘，但还是疑惑道，“她在这里很久了吗？”
看守不墓园的人摇摇头，无奈道，“也没有，就上个月月初，她不知道从哪里跑进墓园发疯，我打跑了两次，后来当地政府送她去收容所，谁知她今天又来了。”
想到王芳把她卖给老鳏夫还债，或许精神受了刺激。
白姝彤便问，“她一直这么疯癫吗？”
看守墓园的人思索了一下，“也没有，她第一次来的时候脑子挺清楚的，就是这段时间神志不正常。”
白姝彤“哦”了声。
林玉娇的事情，她没打算关注。
只是没想到离开甘省的时候，林玉娇打发人传话，非要见一面。
飞机是下午出发，早上白姝彤便去了一趟收容所。
鉴于林玉娇的精神状态不稳定，收容所把她单独关在一间屋子里。
房门没开，白姝彤隔着窗户铁栏杆和她面对面相见。
林玉娇颓败的神韵像是老年人。
她眯眼望向出现在视线里的人，嗓音沧桑，“我从大坡山那老男人家里逃出来，磨破了鞋底，一双脚血肉模糊,用六个月时间才走到甘省。”
“我不甘心，我要来西北找周康，我要去京市找你。”
“只可惜你不在京市，我猜你肯定来了苍云烽的部队，我猜对了，我见到你了。”
她说着，似乎在为自己英明的选择而骄傲。
白姝彤望着她现在比乞丐还可怜的衣着，淡声问，“找我干什么？”
听到这句话，林玉娇骄傲的表情像镜子瞬间碎裂。
她猛地抓住栏杆，凑近白姝彤，又哭又叫，“你告诉我，咱们都换亲了，为什么这辈子的我比上辈子还苦？为什么周康没有变成大官！”
白姝彤微微一笑，“周康都想起上辈子的事情了，他没告诉你？”
林玉娇一顿。
脑海里浮现监狱接见室，周康看到她时的激愤叫骂。
“林玉娇，你下贱，是你毁了我和彤彤的婚事，是你毁了我的前途。”
周康骂完再不肯说一句，拖着脚镣就走了。
明明是周康这辈子不争气，毁了她的美好生活。
林玉娇倏地攥紧掌心，恨声恨气道，“他不肯见我。”
说完，她眼中带着狂热又急切道，“周康上辈子能做到那么高的位置，这辈子再不济也能混个小官当当，为什么？”
白姝彤凑近她，在她期待的眼神中轻启红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林玉娇的表情瞬间僵在脸上。
见白姝彤转身要走，她立刻拍打着栏杆，喊道，“只要你告诉我，我就答应替你做一件事情。”
白姝彤斜睨她一眼，撇嘴道，“我手底下不缺工人。”
“白姝彤，任何事情都可以，我现在算是半个疯子，犯病的时候，替你杀人放火都可以，求你告诉我。”
林玉娇魔怔似的盯着白姝彤，急得眼珠子都要鼓起来了。
这辈子为什么会这样，她一定要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