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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放心,我一直在察看有没有上佳的才学之人,一直在盯着的!”
“若有可用之才,不会错过的。”
“大才之人,向来难得!”
“既然兄弟你不着急返回咸阳,时间就更加充裕了。”
“至于盖聂先生,多难!”
“先前曾和兄弟说过的苍璩,虽合适,又可能引起别的隐患。”
闻兄弟公子高之言,胡亥不住颔首。
才学之士自然是重要的,那是自小在太学就明悟的道理,帝国乃有今日,便是一位位大才辅助一位位秦王之故。
还有父皇这些年来统御天下,也是文武谋略之人多多助力!
毕竟,一个人的精力总归是有限的,若有合适之人助力,妙用当无穷无尽。
因阳滋公主的缘故,从咸阳两大学宫调来了不少合适之人,眼下,他们还在中原。
因灾情境况还在,还要待上一段时间。
都是两大学宫的学员,其中的出色之人自然少不了,唯有挑选和抉择了,这些日子,也有看上一些学员。
只可惜,才学见识有些,若言真正的大才,还差上不少,若言乾坤巨匠之才,没有见到。
那样的人,毕竟是少数。
如鬼谷盖聂的那样的人,诸夏都屈指可数。
江南总督府的那位女子,更是如此。
“不过,接下来还是见一见盖先生吧。
“万一呢?”
“尽管希望不大,见一见礼仪总归是无碍的。
公子高持白玉瓷勺缓缓的喝着浓汤,暖香入腹,整个人感觉好多了,都觉损耗的精力在快速恢复。
这些日子,萦绕心头的诸般事很多。
事情很多,都想要将其做好。
一桩桩,一件件,多希望所有的事情都如所想,惜哉,不遂人愿的事情亦是不少。
“兄弟。”
“对中原诸郡这一次助力灾情恢复的那些人家该如何处理?”
“接下来的回禀文书,少不了这件事。”
胡亥相陪吃喝着。
“虽不知他们打的什么主意,但......这一次抚平灾情乱象,的确有功,也为我的事情增光一二。”
“既然有功,自然当赏赐。”
“赏赐的多少,交给咸阳那里处理吧,我意不能太高,却也不能太少太低。”
“毕竟,那些人在中原的作为,也是对帝国在山东诸郡统御的一个认可和接受。”
“中原之地的其余诸夏之地,亦是有灾情乱象,消息传开,或可垂范那些地方。”
公子高品汤的动静一滞,于胡亥看了一眼,略有思忖,大致的抉择落下。
帝国法道,有功必赏,有过必罚!
那些人是有功的,自然当赏赐。
过错?
暂时没有什么,纵然有,也是以后的事情。
今岁,帝国诸郡的灾情乱象很多,比起那些地方的灾乱,中原只是最严重的一个地方。
眼下。
中原的水灾,在快速恢复,另外一些地方,也在尽可能的恢复原样。
“那些人所打的主意,我们派出去的暗子,也没有打听出来太多。”
“可以肯定一点,不会无缘无故的。
“有说心意良善,见不得灾情疾苦乱象,这个理由,自然是不足够的,对那些人而言,也是不太可能的。”
“也有说因中原之地是他们的家,生于此,长于此,也不愿意看到众生疾苦,是以,有那般动静落下。”
“我觉......可能性也不大。”
“此外,也有说早早听闻兄弟你英明神武,除了最受父皇恩宠之外,还格外的礼贤下士。”
“是以,希望心意为事。”
“这个说法,我觉有些意思,应该或多或少有一些。”
“......“
“还有一些内部纷乱之言,所言这些年来,因不得已之故,做了一些对帝国不太好的事情。”
“不仅仅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反而带来不断的麻烦。”
“是以,不想要同另外一些人继续为恶事,希望跟着帝国,恰好兄弟你来到中原,是他们的一个机会!”
“这一点,我觉也是有些可能的。”
“毕竟,帝国如今威势一日更盛一日,那些人的所作所为,除了不住的损伤人手之外,其他什么都得不到。”
“与其如此,跟着帝国,跟在兄弟身边,所得好处自然更多。”
“更无需担惊受怕。”
无论诸事,那些人在这一次的中原救灾中还是有功的,有功劳,自然要落下奖赏。
不过。
那些人的动静,多多少少还是令人疑惑的。
想来此刻的咸阳那里也有讨论,也有猜测,身在中原之地,更是多有打听。
毕竟。
多年来,山东诸郡对帝国统御的态度是一般般的,是不太好的,是不太亲近的。
忽然间,就转换了心情?
也没任何预兆。
岂非令人疑惑?
岂非令人多想?
思忖之,探查之,琢磨之......,便是得了不少的结果,是真是假难料,大致有些有道理。
另外一些,则是无稽之谈了。
看向公子高,胡亥于此事说了许多,细究那些人的目的其实没有必要,以那些人的力量,也翻不出什么花样。
“那些人,暂时无需理会。”
“灾情尽量解决,才是重要之事。”
“那些人所谓,不外乎名利二字。”
“名气,历经此事,已经有了。”
“
“利益之事,接下来也能看到。”
“听闻他们中的一些人也有纷争?如果可以,胡亥,你可以帮帮他们,帮他们解决一些人。”
处理灾情出现的那些助力之人,自己是喜闻乐见的,若说因此就对那些人另眼相待,是不能够的。
突兀之事。
突然之举。
前因后果,难有。
如何可以相信之,信任之。
公子高心中有数,那些人肯定有他们自己的主意,就是不知道具体是何事罢了。
“嘿嘿,这件事我喜欢。”
“兄弟放心,既然助力帝国紧要灾情之事,还有人反对?岂非和帝国作对,那么,取死之道可为!”
胡亥大喜。
历事多年,心得不少。
其一便是解决人永远比解决事情简单,不敢说覆盖所有的事情,起码也是九成以上。
解决那些人,轻而易举。
“嗯,杀人虽艰难,也不能大开杀戒。”
“这里毕竟是中原之地,若是杀人太多,麻烦不少,将一些跳的最欢之人解决就可。”
“无需闹大。”
再次取过一块糕点,有些枣泥的口味,还是喜欢的。
听得胡亥的欢喜之意,公子高也是一笑,杀人自然简单,然......这里和齐鲁不一样。
中原因灾情之故,还没有彻底稳固。
倘若这个时候大开杀戒,引得一些人乱象频生,那就......不好了,还可能影响整个中原诸郡的稳定。
非自己所愿意见到。
杀鸡儆猴,是上策。
“
“兄弟所思为上,胡亥佩服。”
“是这般,是这般。”
“如若兄弟你不言那些,我还真可能将那些人斩杀殆尽了,毕竟,将那些人杀光,于帝国也是有好处的。”
“反倒忘了那些人在中原诸地,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力量的。”
“倘若真激起他们的抵抗之心,中原之地还真要有不小的麻烦,期时,又要影响兄弟你的大事了。”
“唉,待在兄弟身边这么长时间了,虽觉时而有些奇思妙想,总觉多多逊色兄弟的大略良谋。”
“今儿,我算是叹服了!”
胡亥闻此,稍显清瘦的面上先是一怔,而后惭然一笑,拱手一礼,看向正在吃点心的兄弟。
“哈哈,胡亥……………,勿要此言,勿要菲薄。”
“你之才还是不错的。”
“只是,少了一些洞悉全局的大略而已。”
“叔父当年曾说过,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你接下来好好体会体会,当有所得。”
公子高不禁清朗大笑,观眼前的胡亥,摇摇头,伸手轻轻一,胡亥过于自谦了。
胡亥,还是有些才学的。
一处多年,胡亥有没有才学,自己心中有数,和盖先生那样的大才相比,自然差了不少。
但。
也是难得了。
自己交代的许多事情,他基本上都能做好,偶尔做的不太好,也看得出……………尽力了。
这一点就很好。
无论作好作歹,一定要有心才是。
那才是重要的。
否则,就算是乾坤大才,无心为自己做事,又有何用?还不如一个小小的侍者!
胡亥,再在自己身边历练历练,当有更大的进益。
“我觉也是这般。”
“接下来多跟在兄弟你身边学学,想来就能多多少少进益一些了。”
“也希望兄弟你多多指点。”
“对了,算着时间,王离接下来就要领兵回东郡大营了。”
“消息来看,他率领的大军眼下在济阳之地,距离定陶不算很远,要不......接下来去见见?”
胡亥点点头,话语间,又是一礼。
继而念及一事,左右看了一眼,小声说着另外一事。
“王离将军!”
“......“
“暂时就不见了,无需多做安排,按照先前定下的路线一处处走下去就可。
“待离开中原之前,再去东郡大营拜会通武侯!”
“一些事,现在没有必要。”
“尤其,中原的灾情现在平稳许多,容易人多眼杂。”
公子高喝汤的动静又是一滞,于胡亥此言,稍有沉吟,想了想,摇摇头拒绝了。
入中原这么长的时间,和王离将军见过面了,一共两次面!
两次见面,聊的都不多。
甚至于先前同胡亥商量的那些,也没有多聊,只是......一处畅快的饮酒,多多亲近之。
如果那个王离是聪明人,当明白自己的意思。
若是不明白!
眼下再次见面,也非很好的时机。
于此事,多有羡慕扶苏了,他和蒙氏一族的交情小的时候就有了,就算一些人不言,也被许多人认定彼此多亲近。
甚至于超乎寻常人所想的亲近。
自己!
还差了不少。
但!
王氏一族也非蠢笨之族,若明白自己的意思,说不定接下来王离都会找上来。
而非自己去找他们!
故而,不需要着急。
“不见王离?”
“兄弟,是否稳妥?”
“毕竟,按照父皇的旨意,咱们接下来要回归咸阳的,从其它消息来看,齐鲁之地,咱们是回不去了。”
“便宜那些人了。”
“原本还想着回齐鲁之后,好好收拾一些人,多多少少立下一些功劳的。”
“现在,那些准备都无用了。”
“等咱们回到咸阳之后,还不知道父皇会有什么安排。”
“无论什么安排,大可能不会再来中原了。”
“而扶苏兄长那里,近来有传又有一些胜仗传来,他多年都在边疆之地,和蒙氏一族肯定没得说。”
“而王氏一族,眼下还没有什么话语落下,咱们现在不多多做一些事,以后就不太容易了。”
胡亥愕然。
兄弟公子高不准备去见王离了?
这......认真的?
还是说笑?
前两次见面,都没有什么所得,兄弟做事太收敛了一些,但......似乎也必须收敛。
中原之地,和王离见面,肯定是不能偷偷摸摸的,传出去,事情就麻烦了。
不能偷偷摸摸的,光明正大之下,人多眼杂,也的确不妥,也的确难为。
然而。
眼下是最好的机会了,倘若不能和王氏一族有所得,以后就难了,机会就更少了。
“
“我又如何不知道那些道理!”
公子高放下手中的汤碗,看向胡亥,清逸的眉目蹙起,胡亥所言,自己又如何不知道?
正因为知道,才觉一些事情不好做。
实在是,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
万一被父皇知道了,父皇若是生气了,就完了。
扶苏前往北边疆之地,那是父皇的旨意。
自己!
自己和王氏一族之间,还真没有特别的交情,小的时候没有,现在也几乎没有。
和扶苏比起来,在一些事情上,自己的确逊色很多。
“......“
一时间,胡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兄弟公子高的性子太扭扭捏捏了一些,这件事又的确不能冲动,稍有不慎,真的麻烦了。
自己想要找出解决之法,都非上佳。
然而。
这一次在中原为事,若不能将那件事办好,就真的可惜了,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那样的机会。
“两位公子!”
“府外有人请见。
登时。
此间之外传来一道响亮之音,音虽大,不为刺耳,多有一丝丝脆爽,多引人心神。
“请见?”
“什么人?”
胡亥心情有些小小的烦躁,又是定陶的一些官员?不好好将灾情之事处理好,一颗心思多乱七八糟。
若是他们,待会定要好好训斥一顿。
“来人是一队衣着玄色重甲的骑兵,是军伍之人,自称是王离将军麾下,旌旗相合!”
“因事前来请见高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