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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错了,为了让顾客更容易享受到温泉的舒适,制作浴衣的布料一般比较注重轻薄——”
太宰治忽然不说话了。
源雅文抬头看他。
那双鸢色的眸子正聚焦在自己的身上,深深的、带着浓厚的侵略意味,野兽一般死死盯着他的猎物。
这并不是源雅文第一次接触到太宰治这样的目光了。
但他依旧会因此而难以自控地心跳加速。
源雅文水下的手,攥紧了浴衣,喉结止不住地上下滚动。
很紧张,但是这样的目光谈不上讨厌,或者说,他有些喜欢这样被太宰治盯着。
良久,太宰治收回视线。
拿起岸边的葫芦做成的木舀,沉默着一舀一舀地把温泉砸得水花四溢。
也正因如此,水面的雾气更加浓厚了,厚到源雅文快要看不清身旁的人。
模糊的悠长叹息从雾后面传来:“……还不如不穿。”
源雅文这才低下头,看到了因为被水浸湿而变成半透明、正紧紧贴在他身上,诚实勾勒出身体轮廓的浴衣。
而浴衣底下的肌肤晕开朦胧的肉色,在布料的褶皱与水流遮蔽间时隐时现。
源雅文:“……你不要……你又不是没看过……反正早就被看光了……”
抿住了嘴,强撑着不要因为羞怯而再次将自己沉进水里。
太宰治的声音仍然模模糊糊的,但是其中的紧绷和沙哑却根本掩盖不住:“不一样,唉,反正不一样。”
说到最后,太宰治的声音听上去都有点赌气的成份在里面了。
“泡完了就先上去,我还想在你面前保留一点体面。”
“什么体面?”源雅文悄悄地往太宰治的方向挪了挪,试图扒开雾气看看那边在做点什么,“你的手还在水面上吗?”
太宰治很明显地被哽住,隔了好一会,才瞪着眼笑出了声:“我还以为你不太懂这些事情,虽然你从外表上看,还处在一个偷偷上网学习青春期知识之后半夜就会做梦的年纪。”
“如果算上被冷冻的时间,我的年龄未必比你小。”
“我以为你会先反驳关于偷偷上网看些不该看的东西然后做春/梦——”
说完,倒是太宰治先愣住,猛地扭头往源雅文的方向看。
雾气后面,源雅文的身影隐约可见,并且正在逐渐变得清晰。
几秒钟之后,一个浑身泛红的少年,挤到了他的身边,跟他胳膊贴着胳膊,目光还在自以为隐蔽地往水下看。
被抓住小动作后,甚至挺起了胸膛,强行理直气壮地说:“我正在经历我迟到的青春期,看点……看点学术性的内容了解一下相关的知识,再做点相关的梦,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吧!”
只是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结结巴巴的,怎么听怎么让人觉得心虚。
太宰治:“……”
难以置信地看着源雅文。
还在水下抓住了对方试探性踏入他的领地,一点都不知死活的食指。
他把源雅文的手握在掌心里,靠着温泉的石壁,抬头看天:“虽然我说话比较粗糙直白,可是我今天真的只是打算带你来看月亮。”
源雅文歪着头看他,学着太宰治的语气:“粗糙直白?”
月亮挂在云上,又白又亮。
太宰治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又一个乱糟糟得、还干巴且没有美感的形容词。
最后,嘴里蹦出来两个字:“赏、月。”
他划好了重点。
“哦,赏月。”源雅文也跟着看月亮。
就在太宰治以为这茬过去了的时候,源雅文又凑过来了,用甜滋滋的声音问他:
“真的不吗?”
“我也为今晚做足了准备。”
太宰治听到源雅文在喊他的名字。
那是一种他从来都没有听到过的、令他无比心动的语气。
一瞬间,脑海里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念头。
太宰治想——
他完了。
第106章
第二天,源雅文是趴着从榻榻米上醒过来的。
套间是个双人房,好在是双人房,他们昨晚至少还能找个干净的地方睡觉。
虽然只睡了——源雅文艰难地抬高脖子,看墙上的挂钟——大概三个小时左右。
然后一脑袋砸进了枕头里,拱着屁股龇牙咧嘴。
旁边的太宰治被他折腾醒了,迷迷糊糊地伸手帮源雅文把被子盖好:“累了一晚上了,不再睡会?看你的黑眼圈重的。”
说着说着,还打了个哈欠,揉揉眼角的泪水。
“再晚一点博士就该发现我夜不归宿了,”源雅文瞪着太宰治的手:“……你昨晚洗手了吗?”
太宰治睁眼,胳膊枕在脑下,餍足得像个被喂饱了的野兽,此刻正满足地看着自己的储备粮:“嗯?”
源雅文:“揉眼睛之前至少洗个手——在我看到你刷牙漱口前不许凑过来亲我!”
“唔来不及了再不亲一口就,”太宰治卡了一下,再次开口时仍然理直气壮地,“编不出来了,放心我漱过口,反正都是你自己的,干嘛这么嫌弃?”
早安吻结束,源雅文崩溃地捂住耳朵,把自己埋进枕头里碎碎念:“难怪织田作说让我对你温柔点要是知道会被折腾这么久——”
太宰治总算愿意从床上爬起来了,伸了个懒腰,精神抖擞春风得意。
“是啊,早知道这么久,我们就应该早点开始练习。”
源雅文:“?”
太宰治去给他找干净的衣服:“这样的话你今天就不会觉得这么累了,也不至于待会我得在车上给你准备一个软垫子,到家了之后再把你扶上二楼。”
源雅文瞪着太宰治的背影,干巴巴地说:“我从你的话里听不到一丝歉意。”
“但实际上我现在愧疚极了,”太宰治蹲在他们的背包前,一边哼着歌一边掏出源雅文的衬衣和小短裤,然后假惺惺地回头捂着胸口,“就在昨晚,我辜负了重要的友人的信任。”
前段时间也从太宰治的嘴里听到过类似的说法。
理智告诉源雅文不要去追问所谓的友人的信任到底是什么,但是他还是没忍住开口了:“所以你承诺了什么?”
太宰治拿着衣服走回床边,自豪地顶着昨晚源雅文没有控制住留下的几道抓痕,回答:“我向安吾保证过,在你明白这种事之前不会对你下手。”
不过说完,太宰治又若有其事地给自己圆了回来:“但是仔细想想,我也的确是在你明白之后才动手的,好像也不算是辜负安吾的信任?呜哇,感觉在安吾对我的信任度快要上升的Max水平了。”
(安吾:绝无可能!!!)
源雅文被太宰治小心地从床上挖起来,光溜溜地被套上衬衣,太宰治就坐在他旁边,一粒粒地给他扣上纽扣。
扣完,见源雅文还紧紧扒拉着被子,吹了个口哨。
太宰治眉头挑得很高:“没能体验到扒掉你的裤子的乐趣,可怜可怜悲惨的太宰治吧,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