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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瑶月上车，陆昭辞视线从她身上扫过，然后眼神收回，重新发动车子。
他带她去公墓，祭拜她的养父母。
从下车开始，江瑶月就一直没有出声，她跟在陆昭辞身后，看着他走到墓前。
直到从公墓出来，她才低声开口叫他:“小叔叔。”
陆昭辞脚步停下，回过头看她。
江瑶月抬眸与他对视，神色很认真:“对不起。”
陆昭辞朝着她靠近，喉咙微动:“对不起什么？”
距离很近，江瑶月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味道，她稍顿了顿，然后开口:“我刚刚到江家，太害怕他们会更喜欢你，所以故意哭，说你凶我。”
她微微垂下眼眸:“还有，将你的试卷藏起来。”
陆昭辞眼神落在她脸上，带着几丝肯定:“你是怕我告诉他们。”
她的道歉，实在毫无诚意。
江瑶月抬眸与他对视:“当然不是，我是在向小叔叔道歉。”
陆昭辞笑了笑:“就这样？”
江瑶月手指动了动，望着他不说话。
她实在好看，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乖得很，很容易就让人产生破坏的欲望。
陆昭辞稍稍俯身:“要不要我提醒你，你还做过些什么？”
江瑶月脸上神色无辜:“我做过什么？”
陆昭辞眸底都是暗色:“忘了？”
江瑶月在他注视下，乖乖地点了点头。
陆昭辞视线在她脸上打了个转，然后身子往后退了退:“忘了就算了。”
稍稍一顿，他又很快地低声笑了笑:“和你说过了，不要怕，除了我，不会有人知道，你是个多坏的小朋友。”
他对她说过这句话，不止一次。
在她做错事，藏到衣柜里浑身发抖，又被他找到的时候，他就对她说过。
江瑶月很快就移开了视线，她不再看他，语气很轻:“我们回？”
陆昭辞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声音压低:“回。”
车子行驶出一段距离。
江瑶月忍不住偏过头看他，她搞不明白他的意图。
陆昭辞察觉到她的视线，手指动了动，然后漫不经心地开口:“江瑶月，我不会伤害你。”
他说不会伤害她。
江瑶月眼神从他身上收回，视线透过前面的挡风玻璃，看向红绿灯，远方的云很低，低垂着，要下雨。
陆昭辞开车直接带她回到自己的家。
江瑶月以为他会送自己回学校，车子停下，她没动，回过头看他，有些防备。
陆昭辞与她对视，然后下车，直接绕过去，将副驾的车门拉开:“带你回家。”
江瑶月紧紧绷起的情绪，有些受不住，她下车，跟着他上楼。
距离镜湖区很近，紫宸公馆。
房子面积很大，视野开阔。
但这里几乎没有生活痕迹。
江瑶月站在落地窗前往下看。
陆昭辞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房子送给你。”
江瑶月身子微顿，转过身，疑惑看他:“为什么？”
陆昭辞与她对视，认真给她答案:“江瑶月再坏，也是我的小朋友。”
他朝着她走过去，到她面前:“这里以后完全属于你，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打扰你。”
江瑶月望着他:“陆昭辞，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陆昭辞微微挑眉，好一会儿，低声回她:“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