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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婉柠觉得有些拘谨，轻咳一声，视线从他身上落到了江瑶月身上，试探着开口：“那我们也跟着叫，小叔叔？”
她话音落。
陆昭辞在旁边，声音里带着笑意：“不用，叫名字就好，我叫陆昭辞。”
孟怀聿闻言眉梢轻轻一挑，朝着他微微颔首，与他对视间，低声开口：“孟怀聿。”
陆昭辞的眼神落在孟怀聿身上，眼底浮过一丝极淡的兴味，但很快，他眼睫半垂，将眸底暗色掩去，声音依旧温润：“孟总，幸会。”
孟怀聿不动声色，微微垂眸，调整手腕上腕表的方向：“我们认识？”
陆昭辞慢条斯理整理袖扣：“去年夏天在利马，孟总撑着黑伞从会馆走出来。”他说一顿，抬眸看过去，低声笑了笑：“我恰好坐在咖啡厅二楼。”
气氛再次微妙起来。
江瑶月情绪有些紧绷。
秦淮视线在他们身上扫了一遍，然后看向江瑶月，他动作缓慢，从小矮桌旁起身：“去牛奶湖？”
苏日娜很快跟着起身，拍了拍手：“现在过去，气温正好。”
车子从蒙古包直接开往牛奶湖，他们一共开了三辆车，苏日娜坐在孟婉柠车上指路，开在最前面。
秦棠棠闷不吭声，直接上了她哥的车。
车子很快发动。
直到开到了停车场，所有人都下了车，秦棠棠才找到机会，凑到秦淮身边，小声嘀咕：“她到底喜不喜欢你？”
秦淮视线落在前面江瑶月的背影上，微微挑眉，扯了扯嘴角，声音发哑：“不是让你去问她？”
她上次就问过这个问题。
秦棠棠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控制不住地有些泄气，又有些恨铁不成钢，睨了他一眼：“我是不敢问，你也不敢？”
秦淮眼皮一跳，脸色立即沉下来，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秦棠棠，你是想让我停你卡？”
明晃晃地威胁。
秦棠棠立刻敢怒不敢言，憋憋屈屈地走了。
她目的明确，憋着股气，要去找江瑶月，多说几句她哥的坏话！
江瑶月正跟在苏日娜旁边，很认真地在倾听。
苏日娜热情好客，给她们在讲最近草原上的赛事活动。
孟婉柠跟在她们身后，忍不住开口道：“马上又有蒙古马超级联赛？”
她们去年冬天来的时候，这里还是白雪茫茫，覆着三尺厚的银装，现在再来，凛冽的北风已经褪成温柔的草浪。
从停车场，过一条马路，很快就能远远地看到牛奶湖。
晨雾将散未散，整片湖泊像是被倾倒了浓稠的乳浆，泛着柔和的蓝白色调。
远处的山丘倒映在湖中，轮廓被奶白色的湖水柔化，远远地看去，成为一幅被水彩晕染过的画，画布的边缘模糊，与天空的蓝，湖水的白交融在一起，虚虚实实。
江瑶月很快不出声了，脚步停下，抬头朝着前面的湖水看过去。
孟怀聿走在她的身侧，跟着停下脚步，好一会儿，他偏过头看她：“要不要走近些看？”
江瑶月收回视线，朝着他看过去：“好。”
陆昭辞和秦淮走在前面，很快察觉到后面人都没跟上来。
秦淮脚步一停，转过身，朝着身后看过去，然后微微挑眉。
陆昭辞站在他身边，视线从江瑶月身上收回，又落在她身侧孟怀聿身上，语速缓慢：“不过去？”
秦淮眼眸微抬，朝着他看过去，然后逼近，压低声音：“想过去的，明明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