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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瑶月于漫天萤火中，望向他，回他：“好看。”
沈砚之与她对视，然后在她注视下，抬起她的下巴，动作很轻地亲了上去。
江瑶月很快偏过了头，他亲在了她的嘴角。
沈砚之身子稍稍后退，低头看她：“江瑶月，重新再认识我一次。”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里，一个字一个字的撞入她的耳朵里。
江瑶月没出声，微微垂眸。
她回宿舍，这次睡得很快。
他们第二天一大早，从大山出发去县城，又走了一遍来时的路线。
一直到飞机落地，回到北城。
江瑶月才缓了过来，她准备回学校。
沈家已经派司机来接，林芝兰握着江瑶月的手，不让她走：“学校这么忙？”
沈砚之就在旁边看着，视线落在江瑶月身上，神色温和。
江瑶月想要解释。
林芝兰已经很快开口道：“不耽误时间，一起吃完饭，让砚之送你。”
江瑶月上了他们的车。
林芝兰比较疲惫，和他们一起吃了饭，就先回了沈家。
沈砚之和江瑶月一起下楼，出电梯，她斟酌着开口：“我可以自己走。”
沈砚之脚步停下，低头看她：“只是送你，不做别的。”
江瑶月与他对视，声音很轻：“他会误会。”
几乎瞬间，沈砚之下颚紧绷，他脸上神情淡了下来：“你要去找他？”
江瑶月很诚实：“是，要去找他。”
她望着他，很快接着开口道：“还送吗？”
沈砚之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不自觉地收紧，然后，好一会儿，他望着她，声音压抑：“送。”
江瑶月上了沈砚之的车。
他的车子，一路往镜湖区开。
走到一半，江瑶月的手机铃声响起，是孟怀聿。
她偏过头看沈砚之，然后按下接通。
密闭的空间里。
电话那边，孟怀聿的声音传了过来：“回来了？”
江瑶月握着手机，身子往后靠着，偏过头看车窗外面的霓虹灯，低声回他：“嗯。”
沈砚之面无表情，握着方向盘的手在收紧。
孟怀聿的声音很快再次响起：“我去接你。”
江瑶月偏过头看沈砚之：“不用，约了车。”
稍稍一顿，她很快又开口道：“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到。”
电话挂断。
沈砚之微微挑眉：“约了车？”
江瑶月点头：“沈砚之，坐你的车，按时收费吗？”
沈砚之没出声，好一会儿，低声开口道：“下次收费。”
他车子直接开进镜湖区。
这个时间段，孟怀聿一般还在公司处理工作。
但车子停下，车光打过去，孟怀聿等在楼下。
车灯关闭。
江瑶月坐在副驾。
她不动。
沈砚之的视线落在孟怀聿身上，面无表情，直接下车。
孟怀聿走了过来。
他身形高大，走过来时，极具压迫感。
沈砚之挡在他的面前。
孟怀聿的视线从他身上极其冷淡地扫过，浑身紧绷，越过他，直接走到车前，将副驾驶侧的车门打开。
江瑶月抬头望向他。
孟怀聿已经压抑着开口：“下车。”
她有些不安，手还在不自觉地握着安全带。
孟怀聿看她，然后俯身过去，给她解安全带。
这个姿势，太过于亲密。
江瑶月在他解开安全带，要往后退的时候，动作又轻又快地凑上前，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声音好软：“想你。”
孟怀聿身子微顿，但很快，他将她从车里带出，然后让她先上楼。
江瑶月乖乖听话，没看沈砚之，直接进屋。
沈砚之一直在旁边，沉默地看着。
孟怀聿走到他跟前，眼神紧紧地盯着他，压低声音：“沈砚之，你出局了。”
沈砚之声音里都是冷意：“我出局了，那你在紧张什么。”
孟怀聿微微垂眸，声音克制：“我是提醒你，别再打她的主意。”
沈砚之没出声，冲着他，微微的勾了勾嘴角。
江瑶月没有上楼，坐在客厅沙发上等。
孟怀聿回来，神色冷淡，浑身肌肉紧绷，将外套一脱，直接走到沙发前，将她打横抱起，往楼上卧室走。
江瑶月有些紧张：“做什么？”
孟怀聿脚步一停，低头看她：“做检查。”
他要将她从里到外，检查一遍。
别墅内，安静的过分。
孟怀聿抱着江瑶月进卧室，然后将她放到床上，紧接着俯身朝着她压了过去。
他抬起她下巴，紧紧地盯着她：“这就是你约的车？”
江瑶月很快开口：“他只是送我回来。”
孟怀聿伸手过去，解她领口的扣子。
扣子解开三颗。
江瑶月有些受不住，将他手握住，与他对视，睫毛轻颤：“身上的痕迹，是你留下的。”
孟怀聿的眸色发暗，手上动作却没停，继续解她的扣子，然后，他凑上前，咬她的耳朵。
江瑶月的呼吸很快就乱了起来，她偏过了头。
孟怀聿稍稍后退，紧紧盯着她：“他有没有碰你。”
江瑶月立刻开口：“没有。”
稍稍一顿，她望着他，试探着开口：“吃醋了？”
孟怀聿与她对视，眸色又暗又沉，很快承认：“是。”
江瑶月伸手过去，抱住他的脖子，抬头在他下巴处亲了亲，哄着他：“我的身上，只有你留下的痕迹。”
孟怀聿将她压在身下，望着她，声音低哑：“江瑶月，不要对他心软。”
江瑶月说不出话。
孟怀聿凑上前，在她眉眼上亲：“只对我心软。”
江瑶月回应他：“好。”
他抱她去浴室洗澡，洗完澡，又给她吹干头发。
江瑶月赶路一天，头发吹干，在暖烘烘的热气里，昏昏欲睡。
孟怀聿将她抱回床上，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关灯，从身后抱着她入睡。
江瑶月再醒来的时候，孟怀聿已经不在床上，天色将将亮起，手机提示有未读的消息。
她迷迷糊糊点开，一眼就看到秦淮昨晚给她发来的照片。
他站在浴室里，对着镜子，拍下自己的后背。
后背上被铁棍砸到的伤十分刺眼。
紧接着，下面跟着一条语音：“江瑶月，为你受得伤，负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