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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香香回到宿舍，吃完饭就倒头躺到床上，她现在少言寡语，因为要考虑怎样去走好下一步。
她不明白现今的人们为什么非要这样，明明给他推销的产品，十有八九是对他有用，可以说他付出的钱回报已经体现在产品上，而他却认为是在照顾别人，非得索取非分要求。
签是签了，答应也答应了，但不可能真的让他得逞吧？此时的刘香香觉得应该不能为了一张保单草率拿青春送给这样的人。但这样才能让他把钱转过来吧？要是他突然来个转变，提出先得到自己才转帐怎么办？
“刘香香，”张灵芝从门外进来就喊：“我们去逛超市吧？”
“不想去。”刘香香低声回答。
“怎么啦？心情好象不是很好？”张灵芝感觉不对，走过去，“告诉我，什么回事？”
“没什么啊。”刘香香说。
“不，你一定有什么事隐瞒着我，说说，是不是遇到什么色家伙了，男人都他妈的没一是好东西，什么时候当上皇上了通通把这些男的崭了！”张灵芝嘟着嘴说。
刘香香猜出张灵芝可能遇到了同样的问题。
“男人不是好东西？你是不是也遭到什么了？”刘香香关切地问。
张灵芝有点神秘起来：“喂，是不是做业务的都得跟人家男的有那个？晕死啦，我今天去拜访一个客户，满口黄腔黄调的，最后居然动起手要摸摸我，我一巴掌过去。本以为他不理人了，我也打算放弃这客户算了，谁知道他摸摸被被打的部位后，竟然厚颜无耻地跟我聊下去，那势头希望我多留下去聊个没完没了，不过，他也放老实了许多。哎，真气人，不理吧，工作需要，理吧，简直是受侮辱。我在想，如果是流水线上的工人，上班下班到时间就领工资，我们这是跑单子，如果一个月下来连一张单都做不出来，白拿人家一千元总不好意思吧？”
“对呀，我也是这么想，现在没人，跟你说吧，我今天也是这样了，比你跟糟糕呢？”刘香香说。
比自己更糟糕那不是被那个了？做一张单遭遇一次强暴，还能够呆多长时间？张灵芝想到了最坏处。
“客户把你怎样了？”张灵芝心理好沉重。
同病相怜，此时的刘香香什么都想讲出来：“他今天倒是没有动我，但他是向我提出要求了，原来他跟我谈的是五万，也许看见我人还可以吧，就说成十万，十万，可以拿三万佣金呢，除去所得税还是二万六，打工打了几年我都还没有这数字，所以我答应了。我一答应他就签单了，签完单他说开始了，晕，简直比真正夫妻还自如。但没那么容易，笨蛋的人是不会来做业务的，我说必须是十万元转到公司帐户后才能兑现诺言。你猜，他怎样了？好象要命似的，那么失望！”
张灵芝有些害怕起来：“你答应他，如果钱转过来了你真的兑现诺言？”
刘香香伤感地说：“这就是我考虑的事，凭我的感觉，他会转资金到帐户的，问题是钱到位后我将怎样去面临，说心里话，我是不想把青春做赌注的。”
“哎，太难做了，”张灵芝叹气说：“有时候我也想，既然就是那么一回事，干脆顺着人家算了，但不行啊，那钱用完就完了，人得活下去啊，人们将怎样看待自己？所以心理挺矛盾的。”
“是啊。”刘香香也跟着叹气，“一样的工作，一样感受，一样的想法。”
张灵芝把旁边的一杯水喝下接着说：“拉单子跟客户上床，这他妈的跟小姐有什么区别？做小姐一个月最少有二十五的夜晚有收入，一个月下来总得几千吧？我们呢？白领工作者呢，做不出单就没佣金了，那基本工资算什么？比不上人家小姐的零头呢。”
“是啊，说的没错。问题是她们的职业标明是性工作者，在街上走路，不用说看什么工作证，人们从肤色上都认得出她们是卖淫的小姐，我们呢？至少人家说我们是业务员吧？大不了人家给我们扣上放荡女子帽子。”刘香香说。
张灵芝突然把话转到小韩身上，小声说：“喂，你说，我们的总经理会不会也是经历这样啊？要不然她怎么会从一个业务员做到老板？”
刘香香：“谁知道？”
两个女孩会意地笑了起来。
张灵芝站起来，大声说：“好啦，冲凉睡觉去，管他什么结局明天起来了再说！”
其实事情很简单，只是自己想得太复杂了，马新文真的把资金转入公司帐户上时，不可能在银行大厅里就提出要跟自己吧？办理时同事跟后他敢怎样？稍后的时间里来个假例假蒙混几天，然后借口出差，等到犹豫期一过什么都好办了。
小韩走进办公室，特别留意刘香香的神情。在这种时候她得好好辅导，不管是业务上还是身心上，全方位去关注，总之新人需要太多的关心。
小韩给刘香香做了个暗示的眼色就回去自己的办公室。
刘香香跟着去了。
“你跟客户谈得怎样了？应该有进展吧？”
提到这事，刘香香真有点为难，吞吐说：“他，他，他倒是跟我签单了，不过，不过。”
小韩已经猜出事情肯定不顺利，说：“签单了，是不是后悔了？”
“不是后悔。“刘香香说。
“这不正是好事吗？”尽管小韩已经猜出这事里有不利的因素，但她不会让自己的半点忧虑感表现出来。
刘香香终于大胆说出昨天的经过，她现在已经是把小韩当作自己的姐姐对待：“他说要跟我那个呢！我是答应了他才签单，但我就知道这种人不可靠，所以签好单我就说资金转到公司帐户上才能行事，他相信了我。总经理，我不可能真的让他跟我吧？所以，我既希望快点让他把钱转过来，又最怕他把钱转到帐户上。”
沉思片刻，小韩说：“你放心，这事我来安排，我要让他老老实实把钱转到我们的帐户，同时要他老老实实守本分，不会让他动你一根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