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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乩童(第1/2页)
阿东点了点头。
“对!我们去流月岛,就是往西南方。”
催动家族人丁兴旺的满堂麒麟局,竟然面朝流月岛。
莫非禹太公庙与流月岛之间,存在什么关系?
我再问:“禹太公庙最早是什么时候建的?”
阿东摇了摇头:“这个可能要去问庆伯。”
我又问:“怎么要去问他?”
阿东向我们解释:“因为他是禹太公选中的乩童啊。”
我皱眉问:“啥玩意儿,鸡同?!”
董胖子满脸无语地搭茬。
“乩童!海岛区域一种信仰文化,与东北萨满、云贵川端公、纳西族东巴、湘西草鬼婆等差不多!你是不是以为鸡同鸭讲的鸡同呢?”
我恍然大悟,挠了挠头。
“村民不都说庆伯的脑子有问题么,怎么选他当乩童?”
董胖子说道:“你这话说的!我上面讲的那些角色,普通人认为他们不正常,事实上人家脑子里全是高维的东西,讲白了就叫通灵,你懂不懂?”
我被反驳的哑口无言。
好像还真是这样。
海岛区域确实比较流行乩童文化,平时他们就像正常人一样,可每当有重大祈福仪式之时,便会请乩童来祭祀,在不了解人的眼中,他们的表现很古怪,可据说这是一种灵体上身的显化。
董胖子又拍了一下脑门。
“咦......不对啊!阿东,按道理上次我们去流月岛之前,在禹太公庙举行火祭仪式,这种场合应该由乩童庆伯来主持,他怎么不在?”
阿东反问:“董老板,庆伯当时出海去追一条大苏眉鱼,人根本不在大壶山,你是不是忘了?”
董胖子方才反应过来。
“哦,看道爷这记性......也不对啊,他人不在,火祭仪式根本举行不了,咱怎么还顺利举行了?”
阿东有一些骄傲地回道:“因为我就是庆伯钦点的下一任乩童!”
董胖子:“......”
我说怎么庆伯在船上一听到举行了火祭仪式,立马就发火动手去打文姐,说她不是黄花大闺女,破坏了禹太公火祭的规矩,原来他是大壶山的乩童。
也难怪阿东对新建禹太公庙如此上心,敢情他是大壶山下一任的乩童。
眼见搞不清楚禹太公老庙与流月岛之间的关系,我也不再纠结,反正它都已经准备拆了,便按自己寻财源、保平安的思路,带着他们继续在渔村转了好几圈,终于在东北角找到一处后有靠、前有照,四周瑞气绕的好地方。
我拿出一枚木钉,插在地面打了点,上面绕了好几圈红绳子。
“这是个好地方!到时神龛的中心点位置,就安放在我嵌木钉之处。”
风水点穴,讲究不偏不倚,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传说,当年武则天选陵,派出风水大师袁天罡与李淳风,两人一南一北,按不同方位出发寻找。
袁天罡找到一处风水吉穴,放了一枚铜钱作为标记。
李淳风也找到一处天下宝地,插上一枚银针作为标记。
武则天再派人按两人所说的方位去寻找标记,结果发现,银针竟然刚好插在铜钱的钱眼里,两人所选吉穴位置完全一致。
这地方便是著名的乾陵。
乾陵曾历经三次大规模的盗墓活动(黄巢大规模盗陵、五代后梁温韬组织大军发掘、民国初年军阀枪炮轰炸),冷热武器轮番上,却皆因各种原因失败,乾陵成为唐代关中十八陵中唯一末被盗掘的陵墓,也不知与当时选址是否存在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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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胖子拿起了从阿东屋子带出来的燃香、炮仗,准备来一场净地法事。
阿东却抬手阻止了他。
“董老板,你等一会儿,地址选中了,举行法事我得去叫庆伯过来。”
我一把拉住了他。
“三叔公也来了,有点海上捡宝探险的事正在请教庆伯,他今天没空。”
“这地风水极好,我们只需要简单净一下就行,不用搞那么隆重。”
阿东非常淳朴,对我们的话深信不疑,点头答应。
董胖子点香燃炮烧符,绕着场地不断转圈、祭拜,嘴里还神神叨叨地疾速念着词,看起来非常专业正规。
我却听出来一点不对劲。
做完事,三人回去之时,眼瞅阿东在前面走远,我狠踹了董胖子一脚。
“让你净地就好好给人家净,你唱李克勤的《护花使者》干嘛?!”
董胖子肥脸抽搐。
“讲实话,驱邪打灾我会,可净地安宅祈福,师父从来没教过,以前外出接活儿全靠骗。我念《护花使者》算好的了,至少还有词,我师父搞这些仪式之时,甚至用粤语念林子祥的《数字人生》,全他娘阿拉伯数字,我拿钱都觉得心发慌。”
我:“......”
白天我们在阿东家里吃饭休息。
中途,让董胖子去了几次庆伯的小木屋,他回来转告我,三叔公让我们先待着,等有事会叫我们。
这么一等,直到晚上十二点,我们都客厅睡着了。
三叔公来到了阿东家。
我刚想说话。
三叔公作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低声问:“阿东呢?”
我指了指房间。
三叔公冲我们招了招手。
“你们出来做事,别吵醒阿东。”
我们赶紧披衣服出去了。
三叔公带我们来到了禹太公庙。
往里一瞅,见到廖小琴和庆伯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廖小琴对我们说:“你们几人守着庙口,别让任何人靠近。”
讲完之后,她和庆伯走进了庙里面。
我透过大门瞅见,庆伯手中竟然拿了一根撬杆,先对着禹太公神像点了香,虔诚地拜了几拜,又爬上祭台,转到高大的禹太公神像后面,拿着撬杆对着神像开始撬动。
几分钟之后。
“咔嚓!”
神像裂成了两半。
庆伯探手从里面掏,很快掏出来一个圆柱状的大玻璃罐,罐子用大红布扎着,红布遮住了罐子三分之二的面积,可剩余的部分,仍能看到里面血红色的液体。
液体当中,隐约见到有一株泛着幽光的小树。
这是旬夷妖树!
我惊异无比。
难怪我们在庆伯的房间找不到它,敢情它藏在了禹太公庙神像里面!
如此看来,庆伯不仅从流月岛带出了旬夷妖树,而且还将琉璃宝盒中的老蛟鱼血也弄在了玻璃罐子中,专门用来滋养它。
庆伯将玻璃罐交给了廖小琴,重新将禹太公神像给合起。
从祭台下来之后,庆伯朝着禹太公拜了几拜,又冲廖小琴行了一个礼,出了庙门,再向我们几人行了一个礼。
尔后,他背起了包裹,背影消失在了茫茫的月色之中。
廖小琴瞅着他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神情感叹。
“旬夷古国,尘封于世!”
“大壶山岛,再无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