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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妈的，迟早杀了你！（二合一）
沉默誓言号-联合试验基地
即使在漫长的航程之中，围绕着未来技术的研究丶现有技术的应用丶过往技术的考古依旧不断进行。
在经过数日的闹腾之后，发泄完精力的狼崽子们终于安静下来，在暗黑天使的带领下，列队踏入这座不断诞生新科研成果的试验基地。
那些符文铁匠们早已融入其中，那看似粗犷的外表却在此刻展现了难以想像的耐心，开始了对新事物的漫长学习。
「不要质疑一位统御大贤者的专业能力，战争铁匠。」
考尔大贤者眉头紧锁，旁边是无数用来检测机械活动的仪器，以及来来回回奔波不停的研究员。
人联的加入为大贤者提供了相当数量可堪一用的学徒，这些仍未被银河恶意摧毁探索精神的生命对探索有着天然的执拗，只需要稍加指点，在研究过程中便是可靠的帮手。
「不，大贤者，您在机械方面的理解在我看来瑕疵依旧。」
丹提欧克双臂抱胸，观察着各类参数，眼角馀光瞥视了一眼隔离舱外。
在他不远处的隔离舱外，是万年前的朋友泼拉克斯。
这位绯红之拳的初代战团长，在过去就以巨人着称，如今更是如原体般高大的古代战士见老友还在忙于研究，也没进行打扰，选择了安静等待，同时老友能做自己喜欢的事而感到开心。
丹提欧克等人正在进行的，是关乎着潜流模组虫洞领域研究一个重要的亚空间论点。
在实验舱中央，一个不稳定的能量漩涡缓缓旋转，时而扩张，时而收缩，仿佛就是在呼吸一般。
「我们有更加稳定的旧型号组件可以应用，还请不要在细节上发挥您的想像力。」
一边的罗赫忍不住提醒道。
「我认为我的更好，我的材料参数经过——」
考尔的机械臂猛地一扬，数据流在他的操控下重新排列组合，投影中浮现出一连串复杂的公式，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却又隐约透着一丝不确定。
对于科学家来说，争吵似乎就像是润滑油和调味剂，是生活之中不可缺少的一环。
毕竟他们在各自的领域有着各自的研究，又因为在各自研究上取得的辉煌成就而有着充分的自信。
所以当他们介入了同一个项目之中，假如遇到了某些专业范围内的冲突，他们也会对一个毫厘之间的问题锱铢必较。
这涉及到了他们在各自领域之中的权威与尊严，同样也有几分『真理是越辩越明』的意味。
在过去，那个开拓探索的时代，无数新奇的科研项目，震撼银河的科研成果，都是在一次次争吵中获得灵感，再由无数次争吵落到实处。
可以说，据理力争是每一个有所成就的科学家都必备的素质。
考尔自然也不例外。
可惜的是，在过去万年的时光，在考尔的身边却鲜少有什麽争论产生。
原因也很简单，这位大贤者走得太远了。
身边的那些技术神甫，包括他创造的原铸之首在内，都缺乏了某些特质，只是一味的将他视为权威，执行着他的命令。
因为这片银河背叛了科学，在外部环境的干涉下，各个世界针对种种新技术的研发皆宣告失败后，人类的探索欲望开始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陷入低沉。
时至今日，仍然保留着谨慎与敬畏，并不断向未知发起挑战的科学家，只能说屈指可数。
比起用舰炮与技术作为商品进行学术交流，考尔已经很久没有享受到这样的争论了。
而试验结束之后，考尔也看着自己那理论参数过得去，现实却是被亚空间壁垒的压力挤压成一坨的仪器陷入了沉思。
也许他在机械应用方面的天赋的确不是很行？
只能说，科学的发展离不开交流和互相印证。
现在考尔貌似终于认识到他在机械应用技术方面过于有想像力了。
「进度咋样了？」
拉美西斯突然从那个传送门冒出头来。
他的突然出现让附近的几个伺服颅骨惊慌地转起了圈，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通过了，剩下的就是可靠性测试，不需要外部力量进攻了。」
刚刚在帮考尔摇香炉的亚瑟伸出手，拽住了拉美西斯的手臂，将之拉了出来。
烧香这回事算是2k时代就留下来的传统，他倒是没什麽介意的。
当年做毕业论文的编程时，他也没少上香，更别说现在这个烧香磕头真能把骰子改成两者取高的时代。
星港技工在专业技能考核通过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在机械神甫的带领下学习如何高效的烧香磕头。
「那成。」
抖掉了披风之上的恶魔碎片，拉美西斯继续观察着亚空间的状况。
灵能波纹如同水面的涟漪般扩散开来，同时检查着在场每一人的灵魂投影。
还是没什麽问题，应该是没有进入瓦什托尔与奸奇的视野里。
「那些技术资料没有被污染吧？」
亚瑟又问道。
「嗯，没有。」
拉美西斯摇摇头，他试了不少恶魔了，并未突破安全屋本身的封锁，可能是其认知不到。
与考尔等人的研究不同，拉美西斯正在测试的是将技术放置到『安全屋』内部，以及动用恶魔强行攻击，看看能不能保障数据不受污染。
目前效果不错，但是距离二者眼中的成功还有一段距离。
在拉美西斯的设想中，如果他们真能够保障知识的安全性，那麽以后就可以以一个安全屋为基底，制作一个类似于知网的论坛，用于保存知识与供给各个科学研究者进行交流。
机械教肯定要被替代的，但是构成机械教的那些成员遍布银河，不可能杀得完。
所以等有机会取缔了机械教之后，穿越者们也希望自己能够构建出一个可以让这些掌握技术的存在交流的平台，来进一步团结那些『科研』工作者。
虽然机油佬在教义束缚下不喜欢分享。
但正如曙光星区特别喜欢用政务部和法务部的基层公务员一样，能在帝国这种大环境卷出来还不投混的存在，多少肯定是有东西在身上的。
那些机械神甫们，能够在孤寂的研究中自己破除瓶颈，不走亚空间捷径进化成脑袋尖尖就足以证明这些人起码个人水平是没有问题。
「但是我们在亚空间层面的力量还是太薄弱了，然而超光速联网只能走亚空间。」
拉美西斯忍不住抱怨道。
「黄老汉神志不清，瓦什托尔占了大头，灵感和机械最后一点点渣滓还被奸奇跟痞老板分了，锻造那边恐虐也有，科技进步相关的现在全被亚空间垄断掉了。」
「迦尔纳那边的尝试也是以失败告终，就算靠亚空间拜神，词条根本刷不出来。」
数着一系列问题，拉美西斯揉了揉脑壳。
亚瑟认同的点点头，想起之前迦尔纳面对那些研究数据一副『妈妈生的』表情，又想到这就是曙光教会关于科学思想的宣传图例，就忍不住绷了绷表情。
参考随着曙光教会的宣传，迦尔纳自然而然被拜出来了一个可以用的亚空间实体。
除去情绪被转变为分数，化作食粮反馈给信徒之外，剩下的就是各类概念性的词条，比如包容，燃烧，吞噬黑暗与愤怒什麽的，同时也给迦尔纳带来极高的作战数值。
别觉得这样的操作离谱。
要不是穿越者们顺手a爆了钛帝国的母星，那麽在未来，光达摩克里斯星区，被钛帝国团结到麾下的人类就在两百年之内给『上上善道』拜出了一个『利他主义，包容，温和』，名为钛瓦女神的亚空间实体。
这就是人类的实力！
也无怪乎四神都喜欢薅人类的信仰了，体量是真的大。
拉美西斯这边也随着不断捕捉恶魔，在亚空间那边增强了『无形无相之主』的成分，目前依靠这份力量逛那些混沌无分的次级神老家都轻松不少。
安全屋的安全性是可以肯定的，但是防火墙怎麽修建是个问题，奸奇和瓦什托尔这两坨实在是难处理。
要是联网混进去了个那直接爆炸了。
「不着急，虽然奸奇不确定，但是瓦什托尔我们有很大机会。」
亚瑟安慰道。
瓦什托尔一直在积极谋求亚空间第五神的位置，所以他的活动也是最为频繁的，未来还要去抢夺暗黑天使的图丘查引擎，他们有的是时间打窝。
「我知道。」
拉美西斯无奈点点头，脑子里开始盘算防火墙怎麽修，但是死活没什麽头绪。
又想起这段时间和各路恶魔斗智斗勇，亚空间电诈愈发提高的强度，现实宇宙愈发旺盛的需求，园区恶魔质量不断下降，顿时一股无名火起。
罗穆路斯那边要求多就算了，亚空间这边还在上强度！
『妈的，迟早搞死你们。』
——
「无形无相之主，我要杀了你！！！」
亚空间之中，瓦什托尔看着自己随着重要岗位的恶魔缺失，又变得一片狼藉的灵魂锻炉，那永恒燃烧着熔炉火焰，布满尖锐机械的大嘴发出怒吼。
「主人.」
一头在他指挥下畏畏缩缩操纵着各类杠杆，调配生产资源的恶魔被吓了一跳。
感受到效率的进一步下滑，瓦什托尔忍不住用机械权杖狠狠抽在了对方的脊背之上。
那恶魔的后背顿时炸开，无数金属开始增殖，给予了他无尽的痛苦。
它发出痛苦的哀嚎，但并未停止工作，反而在机械身躯的帮助下行动得越来越快，同时修正着它在惊慌之中不断出现的纰漏。
这种劣质品，在过去只配在恶魔引擎之中成为能源！
瓦什托尔收回了视线，愤怒的想着。
但除去愤怒他又能做到什麽呢？
他还未真正登上神座，他没有资格如万变之主那般得到对方的敬畏。
那些恶魔从来不是他的一部分，他的那些手段根本无法阻止对方的行为，反而在一次次无能为力中让对方愈发肆无忌惮。
他甚至连对方的影子都捕捉不到。
无形无相，无形无相.
除了知道对方扮演人类上瘾，通过机械教的信徒能捕捉到对方在现实宇宙的一点点蛛丝马迹之外，瓦什托尔一次都没有逮到过那家伙。
这让他在每一次蒙受巨大损失时，都只能愤怒.
然后继续愤怒！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血神信徒。
轰！！！
又是一阵剧烈的爆炸传来，瓦什托尔定睛一看。
那是一头头泰伦虫族的游牧单位。
它们潜伏在灵魂熔炉的那些正在修建的舰船，包括噩兆方舟之中。
这些舰船因为要前往现实宇宙的缘故，需要防止被亚空间彻底污染，自然而然搭载了盖勒立场。
也正因为如此，这些现实领域稍显稳固的区域，便成为了那一支入侵自己熔炉虫群的栖居之所。
瓦什托尔愣是没把对方杀乾净。
现在已经尾大不掉了，每当瓦什托尔自灵魂之海中将作为原材料的太空废船拖出，这些虫群特殊进化出的游牧单位便会进入其中。
就是瓦什托尔自己，也不知道这些该死的虫子到底入侵了多少舰船。
而这一切.
抬脚踩碎了一只正在啃食金属的增殖虫，瓦什托尔脑中的某根弦终于是到达了崩溃边缘。
『铁之主，你便拿去吧！』
他同意了来自铁之主的交易，决定将自己的信徒交给对方。
至高天的波涛之中传来了冰冷的回应，一场现实宇宙权力的交接就此完成。
那些信徒会听从铁之主的指挥，去达成他想要的目标，亚空间中，铁之主会予以他技术与生产层面的支援，那些还未被恶魔侵染的钢铁勇士可堪一用。
而他
瓦什托尔！机械神！真正的欧姆弥赛亚！
我忍。
我是距离神座最近的存在，我不能在正确时机来临之前过度浪费自己的力量，我的计划还在筹备中，巨石要塞的位置还未确定，那台预言之中的古老ai也没找到，完成收买。
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我不能意气用事。
恶毒技艺的神座一定是属于我的。
只要不犯大错。
做完了一系列心理工作，瓦什托尔开始耐心的收拾起一片狼藉的灵魂熔炉。
在他的身边，是一套空荡荡的机械杠杆界面，其中的齿轮正在空转，随着推动其运作的力量不知何时已然失落，运行已然越来越慢。
「妈的，迟早杀了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