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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什么鬼东西?!”
见到如此阵仗,桀终于变了脸色。
他仓促架起巨剑,红甲上刻印着的符文全部亮起,形成血色护罩。
下一秒,元素洪流轰然撞击在护罩上,爆发的光芒让方圆百里都为之震颤。
护罩表面迅速出现裂痕,桀派的双脚深深陷入地面,膝盖以下的铠甲已经粉碎。
“啊啊啊!”他发出野兽般的咆哮,竟然顶着元素风暴一步步向前。
“老子可是‘红铠”桀派!怎么可能会输给一个小丫头!”
就在护罩即将崩溃的瞬间,桀派突然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剑刃上。
巨剑顿时暴涨数倍,化作一柄燃烧着血焰的巨刃。
“接我最后一招??!”
他拼尽全身力气跃起,巨剑带着毁天灭地之势劈下。
这一击的威势,竟然短暂地撕裂了元素风暴!
哥伦比娅瞳孔微缩,仓促间只来得及在头顶凝聚七层元素护盾。
“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整片冰原塌陷成巨坑。
烟尘散去后,只见桀派单膝跪地,巨剑断成两截,铠甲破碎大半。
哥伦比娅悬浮在坑洞中央,周身环绕着七彩的元素光带。
虽然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伤势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你...很厉害呢。”
哥伦比娅轻声说道,她的话语真诚得不含一丝嘲讽,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
桀派单膝跪在焦黑的土地上,猩红铠甲已经破碎大半,露出下面布满伤痕的健硕身躯。
他的巨剑断成两截,剑柄部分还冒着青烟。
听到少女的评价,他猛地抬头,头盔缝隙中透出的目光依然凶悍。
“少在那里假惺惺!“他啐出一口血沫,挣扎着站起身,“老子还没输!”
但即便如此,他的语气还是没有最开始那般强硬。
交手数个回合,他完全处于下风。
这样的家伙....竟然是人类?
不,绝对不是,光凭此前那七元素汇聚的一击他就能确定,这个女人的身份绝对有问题。
这种能力倒像是传闻中的那一族,可那一族不是早就消失殆尽了吗?
“你是...仙灵的后裔?”
对于桀派的疑惑,哥伦比娅微微摇头,并未作答。
但看上去这个男人似乎还有战斗的欲望。
少女黑色的长发在元素力的激荡下轻轻飘扬。
她双手交叠在胸前,身前的元素力突然收束,在她掌心凝聚成一柄璀璨的元素圣剑。
下一秒,剑尖轻点,一道直径数米的纯净光柱从天而降,光芒所过之处,空间都泛起水波般的涟漪,连呼啸的寒风都为之静止。
“啊啊啊??!“
桀派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双臂交叉在头顶,残破的铠甲上亮起刺目的红光。
他脚下的冻土寸寸龟裂,全身肌肉膨胀到极限,竟是要硬接这一击!
光柱与红铠接触的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刺目的强光让方圆数里如同白昼,冲击波将周围的积雪全部消失一空。
桀派的双脚深深陷入地面,膝盖以下的铠甲彻底粉碎,裸露的皮肤上布满蛛网般的裂痕。
“不...不可能...”
他咬牙切齿地低吼,嘴角不断溢出鲜血。
“我怎么可能会...输....”
光柱的威力持续增强,桀派终于意识到自己无法抵挡。
在力竭前的最后一刻,他狞笑着捏碎了腰间的一块血色晶石。
血雾爆开,他的身影逐渐模糊。
“这次算你赢...但别以为...这就结束了...七神的走狗们...”
话音未落,他的身形已完全消失在血雾中。
只有地面上那个巨大的深坑,证明着方才惊心动魄的对决。
哥伦比娅缓缓落地,她望着桀派消失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
“终于走了吗...”
突然,她身形一晃,险些跌倒。白皙的手臂上,几道细小的伤口渗出红色的血珠。
原来刚才的战斗中,她也并非毫发无伤。
“得...快点恢复才行……”
她双手交叠在胸前,翠绿色的治愈光芒笼罩全身。
极北之地的风雪已然停歇,但在北境的荒原上,刚刚结束的战斗余波却如同投入水中的石子,激起了一圈涟漪。
白启云站在窗前,感知领域穿透冰冷的空气,探向远方那片元素紊乱的区域。
身旁的卡皮塔诺突然开口,厚重的面甲下传出沉闷的声音。
“这个感觉...是哥伦比娅的元素波动。”
“哥伦比娅?”白启云收回目光,眉头微蹙,“是那位代号‘少女‘的执行官?”
他对这位执行官的了解仅限于一些道听途说。
在所有愚人众执行官中,‘少女’哥伦比娅和‘木偶‘桑多涅是最神秘的存在。
她们极少出现在公众视野,只有在至冬国最重要的庆典或仪式上,才能偶尔看到她们安静地站在女皇身后,如同两尊精致的人偶。
卡皮塔诺点了点头,这个简单的动作让他又咳嗽起来。
“咳咳...她的实力...在愚人众中能排进前三。”
“前三?“
白启云若有所思。
“这么说,她拥有对抗魔神的实力?“
“不止如此。”
卡皮塔诺调整了下呼吸。
“之前北境的魔物暴动时,她独自镇守北境要塞三天三夜...最后没有放过任何一只魔物离开北境。”
白启云闻言,再次望向远方那片逐渐平息的元素乱流。
现在的战场如此平静,想来获得胜利的一定就是那位看上去十分柔弱的少女吧。
卡皮塔诺微微挺直身躯,他转向白启云,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沉稳。
“这里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变故,还请白先生先回至冬宫照看一二。”
白启云扫了眼对方仍在渗血的铠甲,又感受了一番远处逐渐散去的元素涟漪,轻轻颔首。
“好,我这就回去。”
他答应得干脆利落。
毕竟这冰天雪地的北境实在不是什么好地方,只有刺骨的寒风与单调的雪景相伴。
他可不是什么苦修士,会喜欢这种地方。
若不是受人之托,他宁愿在至冬宫温暖的客房里睡大觉。
卡皮塔诺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面甲下传出一声轻笑。
“等战事结束,我请白先生喝至冬最好的火酒。”
“那我可记下了。“
白启云嘴角微微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