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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漾的心跳如擂鼓,撞得胸腔发麻。
她仰头望着顾逸尘近在咫尺的脸,鼻尖萦绕着他身上雪松混着红酒的气息,突然咧嘴笑了,“好的,收到。”
谈恋爱?
这辈子都不可能。
顾逸尘挑眉,满意地把人放开。
“刚才是我冲动了,抱歉。”
他指的是突然亲她的事。
对此,黎漾是敢怒不敢言。
这略带笑意的声音,哪有半点歉意?
黎漾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没关系。”
就当被……那什么咬了一口吧。
哦不,是两口。
说实话感觉还很不错,是怦然心动的感觉。
她笑眯眯说道:“那……顾总,我可以出去了吗?”
顾逸尘低笑出声,微微后退,“可以。”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谁都没动。
过了一会儿,黎漾忍不住咬牙道:“那你倒是让开啊!”
炸毛了。
顾逸尘满意了,这才彻底把手放下。
包厢门被推开的瞬间,江川的口哨声划破空气。
他斜倚在吧台旁,指尖转着空酒杯:“哟,顾总这是把人拐去哪儿‘谈心’了?脸都红成这样。”
姜夏端着刚调好的鸡尾酒凑过来,目光在黎漾红肿的唇瓣上转了圈,故意拔高声音:“黎助理这是被顾总‘教育’了?lipstick都蹭花了。”
陈屿从沙发后探出头,帽檐压得低低的:“姐,你们刚才在里面……打起来了?”
黎漾的脸“轰”地烧到耳根,抬脚就想踹江川,却被顾逸尘不动声色地挡在身后。
他整理着微乱的领带,语气平淡:“吃饱了?吃饱了就走。”
江川立刻举手投降,“好的,顾总,小的这就陪您去见客户。”
姜夏笑得前仰后合,把鸡尾酒塞给黎漾:“来,压压惊。顾总这‘教育’方式,够激烈啊。”
黎漾抿了口酒,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好在,顾逸尘和江川很快就离开了。
黎漾一行人用完晚餐,正准备乘电梯回房休息。
陈屿抱着一大袋电竞周边战利品,兴致勃勃地跟姜夏讨论着刚才餐厅里的VR体验设备,少年的帽檐歪到一边,露出线条利落的下颌,嘴角还沾着些许酱汁。
“姐,你说明天我们去电竞展区的时候,能不能碰到职业选手啊?”陈屿晃了晃手里的限量版手办,眼睛亮晶晶的,“我查了攻略,说今天有战队在这里办粉丝见面会!”
姜夏斜睨他一眼,故意逗趣:“碰到又怎么样?难不成你还想上去要签名?”她伸手替陈屿擦掉嘴角的污渍,指尖划过少年泛红的耳尖,“不过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姐姐明天带你去蹲守。”
黎漾无奈地摇摇头,刚按下电梯上行键,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动静。
她下意识回头,只见沈砚舟紧绷着下颌,正被一个身着宽松孕妇裙的身影拽着袖口,步履踉跄地从旋转门方向走来。
林疏月一袭白色连衣裙更显柔弱,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沈砚舟的西装面料,声音带着撒娇的黏腻:“砚舟,陪我下楼散散步嘛,医生说孕妇多走动对宝宝好。”
她的目光扫过大厅,突然定格在黎漾身上,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随即又换上楚楚可怜的表情,“这里闷得慌,你就陪我走一圈好不好?”
沈砚舟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试图甩开林疏月的手,喉结剧烈滚动着,声音沙哑:“林疏月,我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黎漾,瞳孔骤然收缩,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猛地别开脸。
他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黎漾,却又像是在预料之中。
这次的金融峰会聚集了各界精英,顾逸尘肯定会到场,那作为助理的她,当然也会在。
电梯“叮”地一声到达,门缓缓滑开。
黎漾下意识往电梯里退了半步,姜夏却突然上前一步,挡在黎漾身前,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哟,这不是沈大总裁吗?”姜夏抱着手臂,目光在林疏月可怜兮兮的模样和沈砚舟僵硬的侧脸之间来回逡巡,“怎么?现在走哪儿都得拖家带口了?这形影不离的,看来是让你‘乐不思蜀’了啊。”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大厅的喧嚣,引得周围几个零星的住客纷纷侧目。
林疏月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指攥紧沈砚舟的袖口,指节泛白。
沈砚舟的拳头在身侧悄然握紧,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姜小姐,你管得是不是太宽了。”
“我才懒得管你的闲事,”姜夏耸耸肩,语气轻快,“就是觉得稀奇,这得了精神病的人,还出来到处晃悠,万一伤着人可怎么办啊?”她故意凑近,狠盯着林疏月,压低声音,“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林疏月猛地抬头,眼圈泛红,声音带着哭腔:“姜夏你胡说什么!砚舟是自愿娶我的,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她下意识护住腹部,像是在宣示主权,“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牛头不对马嘴,”姜夏嗤笑一声,翻了个白眼,“谁管你们相不相爱,只要你俩锁死就行。”
她拍了拍林疏月的肩膀,力道却不轻,“我劝你啊,在拿到谅解书之前,还是别到处晃悠了。”
“你!”林疏月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姜夏说不出话来。
说完,姜夏拽着黎漾和一脸懵逼的陈屿走进电梯,按下关门键。
电梯门缓缓合拢的瞬间,黎漾看见沈砚舟站在原地,眼神复杂地望着她,那目光里夹杂着愧疚、挣扎,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痛楚。
林疏月则瘫软在沈砚舟身侧,脸色苍白如纸,指尖还在微微颤抖。
电梯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陈屿看看黎漾,又看看姜夏,挠了挠头:“姐,刚才那女的是谁啊?你们有过节?”
姜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什么过节,那是仇,不共戴天的那种。”她拍了拍陈屿的肩膀,“以后见到这种人,绕道走,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