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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林芜跟任戟风寒暄了几句之后,就转身上车离开了。
当天几乎是一整个下午,林家和孙家人都处于一种兴奋和喜悦的状态。
其实,林芜也是。
哪怕她表面看起来很淡然从容。
下午五点多,林芜手机响了下,一时间,其他人的注意力都朝林芜看了过来。
在林芜看完信息后,孙莉瑶忙问道:“姐夫过来接你了?”
“没有。”林芜说道:“只是来信息问我需不需要让人来接我过去。”
“这样啊……”
虽然封庭深没有亲自来接林芜,但不管......
纽约演讲的余波尚未平息,国内舆论场却已悄然掀起新一轮风暴。一篇题为《“破晓”背后的资本暗流》的文章在某财经自媒体平台爆火,短短三小时内阅读量突破千万。文章以“理性分析”为名,罗列所谓“可疑资金流向”,影射“破晓计划”实则是境外势力借公益之名渗透基层教育体系,并暗示容辞与封庭深联手打造“女性乌托邦帝国”,企图动摇传统家庭结构。
配图是一张经过裁剪的照片:容辞站在联合国讲台上,背后大屏幕显示着“GenderEqualityNow”的标语;而照片下方则拼接了十年前她与封庭深婚礼现场的画面??新娘低垂着眼,新郎居高临下地牵着她的手。标题赫然写着:“从豪门弃妇到全球偶像,她的觉醒,是谁的剧本?”
昭昭第一时间冲进办公室,脸色发白:“老师,这文章已经被三十多个营销号转发,评论区全是人身攻击!有人说你是‘被男人抛弃后报复社会’,还有人说你利用孩子炒作,甚至……甚至有人扒出你母亲当年因抑郁自杀的事,说你心理扭曲才搞这种‘激进女权运动’!”
容辞静静听着,指尖轻轻摩挲着窗台上的蓝草花标本瓶。阳光透过玻璃,在她脸上投下细碎光影。良久,她开口:“让他们说。”
“可我们不能坐视不管!”昭昭急得声音发抖,“李医生刚恢复,又有匿名信寄到她老家,威胁要曝光她‘伪造学历’!这不是舆论战,是系统性抹黑!”
“我知道。”容辞转过身,目光如刃,“但他们忘了最重要的一点??我们从不靠完美人设活着。我母亲确实死于抑郁症,因为我父亲不肯带她去看病,说‘女人矫情’;我也确实在婚前放弃过事业,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恐惧。这些都不是羞耻,而是千千万万个普通女人正在经历的真实。”
她走到电脑前,打开直播软件,“帮我架好设备,我要回应。”
五分钟后,“破晓官方直播间”开启。没有滤镜,没有妆容,容辞素面朝天坐在镜头前,身后挂着那幅五百女孩织就的巨幅织锦。
“各位,我是容辞。”她声音平稳,“刚才看了那篇文章,我想说??你们说得对,也不对。”
弹幕瞬间炸开。
“她说什么?承认了?”
“等等,她在笑?”
“别洗了,装什么清高!”
容辞继续道:“说我曾是弃妇,没错。说我曾低头、忍让、自我怀疑,也没错。但你们漏了一句话:我也是那个在产房痛到昏厥时,听见医生说‘幸好生了个女儿,不然更麻烦’的女人;是我抱着新生儿走出医院那天,发现丈夫已经在谈下一桩政治联姻的女人;是我回到大山,看见八岁女孩蹲在灶台边喂猪,却用炭笔在地上画满星空的女人。”
她顿了顿,眼神直视镜头:“所以我不需要完美。我要的就是不完美的人,也能站起来说话的权利。”
直播间人数飙升至百万级。有记者截取片段发上微博,#容辞直播回击网暴#迅速登顶热搜。
就在此时,封庭深来电。
“我已经让律所启动名誉侵权诉讼程序,所有恶意造谣账号将在48小时内被起诉。另外,‘诺顿信托’在开曼群岛的离岸账户刚刚发生异常转账,金额高达两亿美金,去向暂未查明,但IP地址关联到这篇文章最初的发布服务器。”
“他们在花钱买命。”容辞冷笑,“用舆论当刀,割我们的喉咙。”
“这次不一样。”他的声音冷峻如铁,“我已经联系国际刑警组织经济犯罪部门,同时授权媒体曝光‘诺顿信托’十年来资助反女权研究的具体项目清单。包括他们资助的‘家庭价值重建中心’,实际上是在非洲多个国家推动童婚合法化试点。”
“你会得罪很多人。”
“我早就不是那个只会在民政局哭的男人了。”他低声道,“现在轮到我来守护你走的路。”
挂断电话后,容辞召集团队紧急会议。她提出一个大胆计划:将“破晓”的全部运营数据公开审计,邀请第三方机构入驻山谷实地调查,并发起“透明月”行动??每周直播一次项目进展、资金使用明细、学员成长记录。
“我们要做的,不是自证清白,而是撕掉他们用来污名化的面具。”她说,“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光。”
三天后,首批审计团抵达。为首的是一位退休法官,带着两名独立会计师和一名人类学教授。他们住进志愿者宿舍,跟孩子们一起吃饭、上课,翻阅每一份签收单据,走访每一个受助家庭。
与此同时,全国陆续出现“我支持破晓”快闪活动。上海外滩一面百米长墙贴满便签纸:“我捐过一支铅笔”“我在山区支教三年”“我女儿上了破晓网课考上重点高中”。广州一家书店自发设立“破晓书角”,陈列所有由项目学员创作的绘本与诗集。最令人动容的是内蒙古一位牧民妇女骑马百里,只为送来亲手缝制的羊毛毯,上面绣着一行蒙文:“愿你的光,照亮我女儿的眼睛。”
舆论风向开始逆转。
而此时,一封来自瑞士日内瓦的邮件悄然送达容辞邮箱。发件人是“诺顿信托”前财务总监艾琳?霍夫曼,附件包含完整账目副本及一段录音。她在信中写道:“我曾在黑暗中工作二十年,直到看到你们教小女孩画画的视频。那一刻,我想起了自己从未出生的女儿??因为性别,被我的丈夫堕掉了。对不起,我现在才站出来。”
证据链彻底闭合。
公安部连夜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诺顿信托”涉嫌跨国洗钱、操纵舆论、资助非法拘禁等多项罪名,已被列入红色通缉名单。国内相关利益链条同步收网,十余名涉案人员落网,其中包括最初炮制网暴文章的公关公司实际控制人??竟是封氏集团旁系亲属。
消息传出当晚,封家老宅派人送来一封信。
容辞拆开,里面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年轻时的母亲抱着幼年的她,站在封家花园里。背面写着几行字:“当年反对你们婚姻的,不只是老爷子,还有我。我以为门第能护你一生安稳,却不知真正的安全,是你脚下的路。孩子,我错了。封家祠堂门前那棵槐树死了,新栽了一株蓝草花。它开花了。”
她久久凝视照片,泪水无声滑落。
第二天清晨,她独自走上观星台,拨通封庭深电话。
“你知道吗?”她说,“我一直以为离婚那天,是我人生的终点。后来才发现,那是我第一次真正呼吸。”
“所以我宁愿跪断膝盖,也不愿再让你离开。”他声音沙哑,“这一生,我追的从来不是你回来,而是配得上你走过的风雨。”
她笑了,望着东方渐亮的天际,“今晚‘透明月’首场直播,你要来吗?”
“已经在路上。”他说,“带着封氏集团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变更文件。从今天起,‘封庭深慈善基金’全面并入‘破晓’,接受公众监督。”
她怔住:“你疯了?这是家族核心资产!”
“我没疯。”他轻声说,“我只是终于明白,有些东西比财富更重要。比如,你回头看我时,眼里不再有失望。”
直播当晚,山谷灯火通明。数万观众在线见证审计报告公布:过去三年,“破晓”累计投入资金三点七亿元,覆盖二十八省四百一十三个村落,惠及超十二万名女性。其中教育类支出占比68%,医疗援助19%,其余用于基础设施建设与心理支持服务。每一笔款项都有影像佐证,每一个受益人都露脸讲述改变。
封庭深出现在连线画面中,西装笔挺,眼神清澈。他当众宣读承诺书,并将象征控制权的U盾交由第三方监管委员会保管。
弹幕刷成一片海洋:
“这才是顶级富豪该干的事!”
“封总,你终于活成了人样!”
“容辞,嫁给他吧!我们都原谅你了!”
她只是笑着摇头。
直播结束后的深夜,她再次翻开日记本,写下新的一页:
>**“他们想用谣言淹没我们,
>却忘了光一旦点燃,风只会让它烧得更旺。
>有人问我是否恨过那段婚姻,
>我说不恨。
>因为若非穿过那片死寂的荒原,
>我不会懂得,一朵花如何在石缝中仰望天空。
>而今我不求宽恕,也不惧诋毁。
>我只愿这世间的女孩都知道??
>你可以软弱,可以哭泣,可以跌倒十次,
>但只要你还想站起来,
>总会有人,为你留一盏灯。”**
窗外,月光如练。孩子们睡梦中的呢喃随风飘来:“容老师……明天还能画画吗?”
她合上本子,轻声回应:“能,一直都能。”
黎明前最深的夜里,一颗流星划过天际,坠入远方群山。几乎同时,卢旺达传回好消息:第一批“艺术疗愈工坊”建成,五十位战后母亲用染血布料织出一幅巨型挂毯,图案正是蓝草花在废墟中绽放的模样。随信附言:“你说地球两端的女人做同一个梦,现在我们知道,梦也会跨洋生长。”
与此同时,云南某偏远村小传来捷报:一名十四岁盲童女孩凭借语音编程软件,独立开发出适用于视障者的“破晓听觉课堂”原型系统。她在采访中说:“我看不见世界,但我想让世界听见我。”
容辞将这两条消息转发至朋友圈,只写了一句:“星星不会说话,但它们一直在发光。”
几天后,教育部联合科技部召开专项会议,正式命名“破晓模式”为“全民终身学习创新样板工程”,并向全国推广。更令人振奋的是,国家广电总局批准立项纪录片《她来了,光就到了》,由五位受助女孩亲自担任分集导演,记录她们各自村庄的蜕变历程。
而在无人知晓的角落,一封加密邮件正静静躺在某国情报机构服务器深处。标题只有四个字:**“目标失控”**。内容仅有一句:“建议终止干预。该网络已具备自我繁殖能力,任何外部打击都将引发更大规模觉醒。”
与此同时,封庭深站在封氏集团顶层会议室,面对董事会全体成员,平静宣布辞职。
“我不再担任CEO。”他说,“从今往后,我的身份只有一个:破晓计划安全总协调人。谁若动它一根手指,我就让他倾家荡产。”
没人敢质疑。
因为他身后站着的,不仅是法律与资本,更是整整一代不肯沉默的女人。
春去秋来,又是一年蓝草花开时节。山谷学堂迎来第一届高中毕业生。三十一名女孩全员考上大学,其中三人被清华北大录取。典礼当天,容辞为她们戴上特制徽章??redesigned版“破晓”,中央嵌入一粒真实蓝草花种子,寓意“带着土地的力量远行”。
一个小女孩跑上前,仰头问:“容老师,你会一直在这里等我们回来吗?”
她蹲下身,握住那双稚嫩的小手:“我会在这里,直到最后一个想读书的女孩都走进教室。然后,我们一起回家。”
夕阳西下,金色余晖洒满山坡。远处传来歌声,是孩子们新学的歌:
>“我不是尘埃,也不是影子,
>我是破晓时分,第一缕升起的光。
>若有一天你找不到我,
>请看向花开的地方??
>那里,永远有我在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