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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窥探丰饶权柄
若只是一介普通农民，杜马尔也就不会这麽苦恼了，对于普通农民来说，田地丰收便是所有。
但作为国王，杜马尔很清楚光土地丰收根本不足以维持一个王国。
一位家臣迟疑了一下后小声道，「王啊，你还记得当初弗雷大人下了怎样的命令吗？
他真的有命令你去剿灭蕾吉娜莱芙王国吗？」
弗雷是丰饶之神，更是和平之神。
他们不是很愿意相信这位温和的神会说剿灭一个国家。
经自己的家臣这麽一提醒，杜马尔也是一愣，旋即认真的回忆了起来。
随着记忆不断上浮，杜马尔的眼晴也渐渐睁大。
弗雷好像还真没说一定要剿灭蕾吉娜莱芙王国，只是说了一下蕾吉娜莱芙王国以清君侧建国，然后丢下了一句你自己看着办。
看着办的意思不就是可以打，也可以不打吗？
杜马尔又激动，又懊恼，「没有！弗雷大人只让我看着办！」
其他家臣眼中顿时亮起了希望的光芒，立刻激动的讨论了起来。
而这一切都被窗外化身渡鸦的赫罗里克看在眼中。
赫罗里克有些恼火，但却不意外。
曾是国王的赫罗里克明白，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国王能够拒绝纸。
幸运的是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赫罗里克振翅飞上了天空。
杜马尔立即召集人手，骑上最快的马，一定要追上远征军，告诉他们不用打了。
不过杜马尔并没有着急着向自己的子民分享纸这一神造之物，一自然是纸的数量有限，二则是还有很多吟游诗人散落在中庭世界。
要是太早暴露纸的存在，那些吟游诗人恐怕就不会配合着把知识给吐出来了。
交代完之后杜马尔又跑到了神庙，对着弗雷的神像祷告。
「伟大的丰饶与和平之神啊，请原谅我之前因对权力的贪恋而试图掀起丑陋战争的行为，这一定是您对我的考验吧一—」
「我决定放弃战争，和平才是人类所需要的！」
弗雷的神像一动不动，这让杜马尔有些意外，不过杜马尔也没往别的地方想。
弗雷再怎麽说也是神明，怎麽可能次次都回应祷告。
出了神庙，杜马尔只觉得神清气爽，满脑子都是该如何与蕾吉娜莱芙王国建交，全然没有注意到落下的黑色羽毛。
【已合成硫酸氨】
【已合成硫酸钙】
【已合成尿素】
【..】
【科学的权柄（35%）】
在矮人们邪恶的笑声中诸多化肥被成功合成了出来。
艾尔林再一次见识了矮人们那「不知者无畏」的可怕之处。
作为现代人，艾尔林总是会以现代人的思考方式看待问题，一提到化学反应，艾尔林第一个反应就是得先捏各种瓶子，然后再是这没有，那没有，再然后就是一张密密麻麻的合成公式。
结果矮人们只是看了一眼，问了两句，叮叮当当就敲出了一堆可以让科学家馋死的宝物。
比如可以直接把磷酸分离的剑。
艾尔林也狠狠的反省了一下。
正所谓人有多大胆，地就有多大产，艾尔林决定大胆一点。
「各位，我想要一把核反应剑。」
矮人茫然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那是什麽？」
「果然不行啊，没事没事，我开个玩笑而已，」艾尔林也没有强要核反应剑。
不如说若是这些矮人真的跟玩似的把核反应剑敲出来，他才要感到头皮发麻。
矮人们直挠头，也没再问什麽，但也把核反应这事给记下了。
洛基悄悄的摸到了大锅旁边，想要见识一下艾尔林制作的不是毒药的毒药，但刚一探头，洛基就觉得自己的嗅觉爆炸了。
「鸣哇一一臭死了！所以你们做这麽多事就是为了合成出大便吗！」
「那要不要打一个赌。」
「不赌，绝对不赌，」洛基有赌瘾，劣势局都敢开赌，但洛基很了解艾尔林，既然艾尔林敢开口，那一定是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
艾尔林遗憾的切了一声后将做好的化肥按种类装好，并贴上了写有相应化学符号的标志。
完事之后，艾尔林带着矮人们来到了蕾吉娜莱芙王国的田地。
「好了各位，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
矮人们激动的握拳。
「不过我们得先垦地。」
「哎呀，大家不用摆出这个表情嘛，这不是老环节了吗？」
艾尔林笑哈哈的开始撒磷肥。
矮人们无奈归无奈还是挥起铁镐，在艾尔林的指挥下进行深耕翻压，让化肥与土壤混合。
这一次主要以实验为主，所以只垦出了几平方米的田地后便播种。
接下来便是最重要的环节
艾尔林深呼吸了一下后向着田地伸出手，眼底卢恩的光圈亮起，无数卢恩文字夹杂着化学符号飘动，撒下的小麦种子好似落入海中的星光一般难以触碰。
只是看了一会，艾尔林就觉得自己的脑袋开始发热了，但艾尔林同样也感觉到自己已经站在了某扇大门前。
【卢恩运用（C→B）】
「生长一」
一阵风吹过，田地无比的宁静，无事发生。
艾尔林尴尬的挠脸后重新观测那些种子的状态。
调动卢恩的同时分析种子生长的过程。
吸水膨胀，激活酶活性，根系发育一再一次失败。
这一次艾尔林乾脆盘腿坐下，只观测一枚种子，其他矮人也非常自觉的没有打扰艾尔林，而是「邪恶」的笑着拿硫酸做实验去了。
洛基双手背在身后来回步，他知道他不该打扰艾尔林，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问。
「艾尔林你该不会打算让这些庄稼丰收吧。」
「不行吗？」
「这———·儿子，你做不到的，」洛基嘴巴动了动后无奈叹气。
「儿子啊—-你虽然是一个矮冬瓜，也只能在伊登面前秀身高，但你是一个纯种的巨人。」
「巨人的力量代表着混沌，极具破坏性。」
所以不管他做出多麽恶劣的恶作剧，其他人也都只会是【是你的话就不奇怪了】的反应。
「是吗？」
艾尔林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科学，平等的照拂每一个生命。
科学能够让土地丰收，这与他是巨人，是人，还是神并无任何的关系。
现在没有成功，只是他做得还不够严谨，不够细致罢了。
一天转眼过去，艾尔林连手指都没有动一下，但洛基知道艾尔林已经失败了很多次。
洛基来回步，不断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他没有办法像一开始那般随意的去调侃，甚至嘲笑艾尔林。
洛基也不知道自己在焦急或者害怕什麽？
在阿萨神族待再久也掩盖不了他是巨人的本质，作为他的儿子，作为巨人与巨人之间的子嗣，艾尔林只会是混沌的一方。
这明明是早就知道的事情。
「那个，艾尔林，对不起———
「你指的是哪件事，」艾尔林闭上了一只眼晴。
洛基将脸别了过去，「总之很多事情，还有就是，是你父亲这件事———」
「所以，这件事就放弃吧，或者你让伊登试试看。」
「为什麽？」
「因为你是我的儿子！」
「关于这件事—
艾尔林伸手抓起一把土，向着洛基摊开。
脏兮兮的泥土上，一枚嫩芽正骄傲的向着这个世界展示自己的身姿。
洛基瞳孔瞬间放大，右手颤抖着向艾尔林掌心之中的嫩芽伸去。
明明是巨人之子，却让种子发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