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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糯迅速起身,难受的问导购:“哪里有洗手间?”
“……再上一层楼左拐,有商场洗手间。”
云糯顾不上说谢谢,甚至需要屏住呼吸,然后转身跑出店面。
“小姐……”张巧儿拎着衣服从改衣间出来,立马皱起眉头:“什么味儿啊……”
店员抱歉的表示已经在打扫了。
张巧儿用手指捂着鼻子,然后扫视了一圈:“我家小姐呢?”
“跟您一块来的那位小姐好像去洗手间了。”
去洗手间?
张巧儿不放心,放下手里的衣服追出去。
云糯捂着胸口,脸上是不适的表情。
她扶着电梯的按键,按了上升键,然后等着电梯上来。
叮的一声,电梯在里面停稳,电梯门向两边打开。
云糯头也没抬就迈步进去。
然后倚着轿厢,闭上眼睛忍着反胃的感觉。
“你不舒服?”
一道担忧的声音响起,云糯猝然睁开眼睛,然后看向电梯里的另一个人。
周淮京?
云糯眼睛里的惧意一闪而过,又转变成平淡。
她解释道:“……被韭菜的气味熏到了。”
周淮京眸光上下打量她,脸色多了几分凝重:“你以前可没这么脆皮。”
云糯捂着胸口,情绪不好的抬眸:“我也是人,我也有生理反应。”
周淮京的视线直勾勾的盯着她:“你是不是怀了?”
?
云糯的反射弧慢了三秒,然后她道:“什么怀了?哦,你是说我怀孕了?
呵,不是所有的孕妇都会恶心呕吐,也不是所有恶心呕吐的女人都是孕妇,知道吗?”
周淮京点头,看着电梯闭合的门道:“也对,你才离开我半个月,怎么可能怀别人的孩子,要怀也只能怀的我的。”
云糯没接他话茬。
周淮京也没说话。
因为周淮京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他不会让云糯随便承担生育风险。
电梯已经到了云糯要去的楼层。
云糯起身,往门口走,就等电梯门一打开,她就出去。
电梯的电子楼层号却在此刻闪烁了一下。
云糯还没反应过来,楼层号就突然变成了乱码,电梯里发出尖锐的报警声!
紧接着电梯就开始上下震动,一哏一哏的。
云糯顿时被吓了一下,然后后背就被一个怀抱撞到。
周淮京宽厚的怀抱维护着她,双手捂着她的耳朵,隔绝电梯里尖锐的声音。
电梯晃得更剧烈,云糯就下意识的往周淮京怀里钻的越深。
周淮京一手护着她,另一只手按向电梯的报警键。
几秒钟之后,电梯停稳。
云糯回神儿,意识到自己整个头脸都钻进了周淮京怀里。
危机解除,她抬头,头发都蹭乱了,像只猫一样睁着圆圆的眼睛看向周淮京。
周淮京低头,道:“不是我弄的,是我先上来的。”
他也没想到云糯会上这个电梯。
云糯仓促的将乱掉的头发别在耳后,然后退开周淮京的范围。
等电梯门重新打开后,她就快步出去了。
然后身影一拐,去了洗手间。
她本来想去隔间,但干呕的感觉已经消失了。
但心率还是有点高,所以她又转到镜子前,想洗一下手。
一抬手才发现自己手指上有血。
血?
云糯眼前马上回想到,刚才在电梯里,她钻进周淮京怀里时,双手抓他的手臂了。
他手臂上那么长一条伤,还没愈合,又被她抓流血了。
云糯着恼的扒拉了一下水流,又不是没见过世面,一个电梯故障就把她吓成这样了?
昨天刚离婚,今天就往人家怀里钻。
这时,洗手间外传来声音。
云糯偏头就看到,周淮京单手拖了一个故障提示桶放在女洗手间门口。
然后堂而皇之的走进来。
周淮京挡在她面前,看着她煞白的脸色,凝视了她片刻,然后沉声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这什么话?
周淮京干脆说明白点:“你是不是得病了?”
“……”云糯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你才有病。”
然后她转身洗手,用背影对着周淮京。
周淮京追问道:“从你回来你就脸色不好,是不是以前的事儿落下了病根儿?”
杜仲瑛也说了,云糯的身体很脆,要好好养着,也不方便要小孩儿。
云糯头也不回道:“没有,我只是刚从国外回来,要倒时差,而且还有一点水土不服,所以胃口不好。”
周淮京蹙着的眉头微微舒展开。
怪不得她白天睡晚上睡,胃口也不好。
原来是水土不服。
洗手间外传来高跟鞋的声音。
有人站在门口嘀咕了一句:“洗手间故障了?”
说着一抬头就看到了周淮京。
女洗手间有男人。
那两个女人扭头就去楼上洗手间了。
云糯抽了张纸巾擦手,然后往外走:“别站这儿伤风败俗了。”
周淮京单手插兜走在云糯身侧:“这整座商场都是我的,我站我自己的洗手间也不可以?”
“周总是在向我展示你雄厚的财力吗?”
“财力雄厚你不也看不上,有什么意思。”
云糯的脚步缓缓的顿住,然后偏头看周淮京的手臂。
他照常穿的黑色西装外套,这个颜色最吃色。
哪怕被血洇透,也只会比周围的颜色更深沉些。
云糯微蹙着眉头,看着他衣袖上被洇湿的拳头大的一片。
窥见她欲言又止的表情,周淮京撇了眼手臂道:“不碍事儿,一会儿自己就愈合了。”
“……”
要是他无赖一点,云糯或许就嫌恶的把他甩开了。
可他偏偏这样无所谓。
什么叫一会儿自己就愈合了?
云糯吃过这种苦,受伤了不去管,自己熬着熬着就好了。
可真的是不用去管吗?
其实是没人心疼罢了,到最后连自己都不会心疼自己了。
云糯抬眸道:“你跟我过来吧。”
两人去了一个无人打扰的保洁间。
云糯把门关上,然后让周淮京把外套脱了。
等周淮京坐在长椅上后,云糯才低头往上卷他沾到血的衣袖。
衬衫袖子被卷起,云糯找到出血点,然后在包里翻出药粉。
她低头神情专注的给他伤口上撒药粉,周淮京则没感觉一样,还有闲情逸致用另一只手看云糯包里的药。
他开医药公司的,知道大部分药物的用途。
然后他单手握着一个白色药瓶,大拇指和中指一搓,瓶盖就旋开了。
周淮京将药瓶倾斜,看着瓶子里的药片道:“这个里面装的不是盐酸伊托必利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