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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他妈谁告诉你的？”
衰狗面色惨白，低声道：“民哥，我……我是偶然间听说的。”
“我真不是故意的！”
苏建民怒道：“偶然间听说？听他妈谁说的？”
“操，你给我交代清楚，到底是谁说的！”
衰狗支支吾吾了半天，才低声道：“我是听阿山说的。”
苏建民不由一愣。
这个阿山，是他身边最亲信的手下之一，与他们弟兄俩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算是他们最早的兄弟之一。
阿山与他们兄弟一起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曾为他挡过刀，与他有过命的交情，也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
而且，阿山为人向来沉稳，能够守得住秘密。
“你他妈骗谁呢？”
“阿山怎么可能跟你说这件事？”
“衰狗，你他妈当我是傻子啊！”
苏建民破口怒骂。
衰狗急了，连忙道：“民哥，我说的是真的，真是阿山跟我说的。”
“呃，也不算是跟我说，应该是他无心之过吧。”
“上次你们离开之后，阿山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帮他收一笔款子，当时他随口提了一下，说你们都在大牛镇的别墅。”
苏建民怒道：“放屁，阿山会让你去收账？”
“他他妈最信不过的人就是你了，怎么可能让你做这件事！”
“再说了，阿山做事向来谨慎，怎么可能随口把我的位置泄露了？”
衰狗急得满头大汗：“民哥，真的，真的啊！”
“我真没骗您，真是这样的……”
说着，他掏出手机，急道：“对了，我跟山哥的通话记录还留着呢。”
“不信您看一下！”
他将通话记录调了出来，苏建民看了一眼，面色顿变。
因为，通话记录是真的，的确是阿山打给衰狗的。
而打电话的时间，正是他们去大牛镇别墅藏起来之后。
也就是说，他们去了大牛镇别墅之后，阿山真的给衰狗打了一个电话。
这一刻，苏建民心里顿时有些动摇了。
难不成自己的行踪，真的是阿山泄露出去的？
此时，衰狗还在着急解释：“民哥，您要不信，可以去问问我收账的那个人。”
“就是他欠阿山的一笔钱，我接了电话，去找他把账要回来了。”
苏建民眉头皱起，看衰狗这样子，他应该没说谎。
难道说，真的阿山泄露了自己的行踪？
他不由看向后面不远处的陈学文，这一刻，他的信念有些动摇了。
苏建民想过很多可能，但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自己最信任的手下，把自己的行踪说出去的！
陈学文站在后面不远处，目睹刚才发生的一切，包括苏建民审问衰狗的过程。
他一直都在观察衰狗的表情，想看衰狗是否会有什么异样的表情。
不过，从衰狗的表情上来看，他除了惊惶和害怕，别的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
而且，看他说起收账那件事的表情，虽然面红耳赤，但目光坚毅，很明显说的是事实。
如此一来，陈学文对衰狗这些话，也相信了九成。
如果这衰狗不是那种演技特别高超的人，那么，他应该是没撒谎，恐怕真的是阿山暴露了苏建民的位置。
不过，不同于苏建民的震撼和无法相信，陈学文倒是能够接受这个答案。
毕竟，幕后人实力肯定不简单，收买苏建民身边最亲信的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且，也唯有最亲信的人，才是他不会防备的人，也是最适合背刺他的人。
只不过，这个阿山没想到，梁启明会在盛怒之下，把他们全部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