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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沈离眼眸逐渐洇湿。
多日不见阳光，或者在雪洛的神秘地盘上，皮肤愈发吹弹可破，稍稍一动就会粉粉嫩嫩的。
她没似以前的健康饮食和运动。
也许是过度忧思。
腰肢较一个月前细了一圈。
四肢也是。
一丝多余的赘肉都没有了。
本就傲人的丰腴更加明显了。
“大美人~”
雪洛怎么蹂躏都蹂躏不够，将沈离的耳廓亲的粉粉嫩嫩。
如此绝色的大美人她要时时刻刻看着！
“唔。”
“大美人你好美~”
沈离一直不明白，雪洛到底看上她什么了。
真的。
她又不是不清楚自己。
怎么就...
腰间被紧紧勒住，沈离挣扎不过，被迫仰起了头。
半晌。
“姐姐~”
沈离嗓音有些哑，“想穿衣裳...”
别再...
沈离傲人的身躯一览无余，手腕屈着随意被雪洛按在了头顶。
“不准。”
雪洛的猫耳和尾巴出来了。
强有力的猫尾巴缠住了她裸露的腿。
沈离难堪的闭上了眼。
完了。
她又完了。
...
每次都得雪洛玩够了她才行。
沈离倔强的不肯睁开眼睛。
她的心底一片悲凉。
但不可以。
她不会放弃的。
“大美人~”
雪洛在她身上拱。
“想看另一种。”
沈离眼睛刚睁开一半。
视线骤然拔高。
沈离一下子清醒了。
四下望了望。
沈离没忍住，心里骂的很脏。
“诶哟喂”，雪洛笑弯了眼，“我的大美人真可爱，又美又可爱。”
“我怎么这么喜欢你呢。”
沈离无奈。
这倒是不用她装嗲喊姐姐了。
“喵呜~”
初次当猫。
咳。
雪洛更肆无忌惮了。
白棕相间的小猫咪，俏生生地望着她。
“哇！！！”
沈离无语极了。
你自己就是猫。
这么大反应吗。
沈离骂归骂，讨好雪洛这件头等大事她一刻也不敢忘。
熟稔的倒下身子露出最柔软的肚皮，爪子曲着，粉嫩的肉垫轻轻拍着她。
雪洛果然更来劲了。
沈离欲哭无泪。
行了。
改成当猫无聊了。
雪洛在修炼。
沈离蜷着身子在旁边睡觉。
睡醒了她还没练完就溜达。
这次她都不走了。
就坐床上。
再后来她抬手一挥，她又变回人形了。
可是啊！
“姐姐~衣裳~”
沈离蜷起身子来，努力抬着双手，将旁边薄薄的一层紫纱扯过来，将一丝不挂的身子遮住了些。
雪洛就淡淡抬眼看着。
“姐姐~”
沈离咬着唇，极其委屈。
“可以穿衣裳吗...？”
雪洛似笑非笑，“你说呢？”
沈离眼眸愈发酸涩，她真不是装的，“可是我冷...”
“我真的怕冷姐姐”，沈离哭了，“我有寒症，姐姐~”
雪洛轻声笑了下，“小妖精再等我一会儿~”
就不再说话了。
沈离绝望的阖了阖眼。
她像什么...
怎么会有...
系住手脚，身上搭了一片薄薄的纱。
怎么会这样。
沈离闭着眼，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小刀在胸膛里割。
一肚子的委屈在胃里翻滚。
沈离用力地掐着掌心。
忍不住，她忍不住。
沈离还是闭上了眼。
她好冷啊...
...
江辞今天早上从侧门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破晓了。
今天有点冷，刮风。
破晓穿着他买的帅斗篷，在不远处盯着这里。
见他出来，那眸子霎时熠熠生辉。
江辞一瞬间被治愈了。
虽然他昨天晚上在被罚跪吧。
江辞左看看，右看看。
趁着几个下人不注意。
飞速的跑了。
他撒腿就跑，跑到他们两个经常“回归陌生人”的地方。
转过身来。
江辞神清气爽，笑眯眯的张开手臂。
下一瞬。
呼哧带喘的破晓出现。
“阿兄！”
破晓扑进他怀里。
江辞应的好长一声，“诶~~~”
“今天起得早”，破晓俏皮的眨眨眼，“给阿兄买早饭。”
“破晓”，江辞嗓音闷闷的，“你真好~”
“昨天跪的我腿疼。”
破晓立刻担心的要看。
“阿兄~”
江辞紧紧抱着他，“莫名受了一肚子气，让我抱抱，破晓。”
“好。”
破晓叉出桂花糕逗他。
“阿兄~再忍忍，你去念书，我去想办法。”
江辞看了他几眼。
被逗笑了。
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就跑。
破晓乖乖地跟着，但他好奇啊，“上哪啊阿兄？”
江辞喊，“今天冷，给你开间房等我。”
破晓每天早上来找他，有时候赶得上早饭，有的时候赶不上，然后他去上学，破晓就只能在外面闲逛，等他出来才有地方去。
江辞去薛家不远处的客栈开了间房间。
大快朵颐的和破晓分掉了他买的早饭。
破晓心疼极了，“阿兄，他们怎么连少爷的饭都克扣啊。”
一看他就没吃。
江辞舔舔嘴巴，恋恋不舍的看着桂花糕空空的袋子，收回了视线，翻了个白眼，“谁知道，神经病，穷乡僻壤出刁民！”
“好了破晓乖”，江辞弯腰拥了拥坐在那里的破晓，“我得走了，要不然上学来不及了！”
破晓拉住他，“我送你。”
江辞笑嘻嘻的，“好啊，你送我。”
破晓真送他去学堂了。
好家伙，每次破晓都想笑。
去找找他想买的东西。
江辞下学。
破晓依旧站在对面。
朝他挥了挥手。
江辞欢脱地飞速奔过来。
没有停顿，立马跑远。
破晓哑然失笑，抬步追去。
“破晓！”
江辞在两个街口外等着他，朝他伸着手。
破晓把手伸过去，“阿兄带我去哪赚钱啊？”
“我有个东西给你。”
江辞眨眼，“什么什么？”
破晓从掏出来。
江辞呆愣几瞬。
“啊...”
破晓无奈的看着激动得把他举高的江辞，“阿兄~”
江辞嚷，“爱死你了我的小鱼！”
破晓给他买了护膝。
“走，赚钱去。”
...
晚上了。
今日顾清然没有演出。
江辞点卯的又来了。
“薛少爷可真是喜欢清然姑娘啊。”
江辞神秘兮兮的。
“你懂什么~”
“高傲的美人就得持之以恒的拜访。”
他在底下掏出笛子随便吹了吹。
末了，江辞掏出银子。
“刘妈，我心痒的紧，您问问清然姑娘，这够不够听她单独给我弹一曲呢？”
“只求美人一曲。”
江辞猜，这位难请的顾清然，即使不同意，教坊司也不会不顾送上门的银子的。
这里的人。
归根结底。
都是赚钱的工具。
果然。
“薛少爷您跟我来，清然姑娘乐间等您。”
江辞到地方一看。
没有女人。
“怎的？耍我啊。”
小丫鬟指指隔壁，“清然姑娘在那里。”
“公子想听什么？”
小丫鬟和老鸨都在这里。
江辞也不恼，淡淡一笑，“阳春白雪。”
竹帘相隔的隔壁房间不多时响起悠扬的琴声。
一曲结束。
江辞噙着笑，“清然姑娘真是，妙哉。”
他走了。
席帘后的顾清然却没走。
白净帷帽下的美人轻启樱唇。
“兰儿，这个薛重，来了几次了？”
“噢小姐”，翠兰很抗拒，“这个薛重欺男霸女吃喝嫖赌，样样都沾。您可千万别同意这样的人啊！您别被他蒙骗了！绝对不行！”
“那他来了几次了？”
“小姐，连着来了三十多次了。”
“好像三十八次了。”
顾清然猛然起身，抱着琴往回走。
次日。
嬉皮笑脸的薛重又来了。
“清然姑娘！”
“清然姑娘！”
“清然姑娘你戴着帷帽看得清路吗！要不摘下来给我看看呢？”
翠兰厌烦的关上小窗子，“登徒子！”
顾清然确实在屋里也戴着帷帽。
“还写诗给小姐”，翠兰气炸了，“我去撕烂他的嘴！”
薛重付了钱，浪荡的调情诗句自然就送了上来。
翠兰刚进来就要烧掉。
顾清然出声制止，“慢着。”
“我看看。”
“小姐！”
“你看他轻浮成什么样子了！不行！”
顾清然淡淡一笑，“给我看看，我又不留下。”
翠兰不情不愿的将字迹展开。
顾清然身子晃了下。
“小姐？”
“小姐？”
一双素手扶着桌面站起了身，“今日是薛重第三十九次来找我是不是？”
“是的。”
翠兰苦口婆心的给她讲薛重的各种荒诞事迹。
顾清然打断，“兰儿，回房睡觉。”
“小姐！”
“回房！”
翠兰不情不愿的走了。
临走都还在嘱咐她。
“不可啊小姐，不可，你可千万别糊涂啊。”
顾清然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薛重吊儿郎当的坐在外面。
这是一张稚气未脱的青春面庞。
见她出来，狂傲不羁的喝茶姿势都顿住了。
一绺茶水撒在了地上。
“清...”
薛重喉咙滚了下，“清然姑娘？”
顾清然轻声应了下，“今日是薛少爷第三十九次来找清然，清然请你听首曲子。”
薛重愣了几下，啪的一声，往桌子上拍了一大锭银子，“刘妈！我的！我的！”
老鸨都惊呆了，“薛少爷你真有点本事啊。”
“随清然来吧。”
顾清然随手把翠兰的房门锁上了。
“小姐！小姐！”
她正在那里砰砰拍门。
“薛重！你这个狂妄自大满脑子淫色的登徒子！不要靠近我家小姐！薛重！”
顾清然无奈而笑，“兰儿，只是听首曲子。”
“薛少爷跟清然来吧。”
顾清然走进一间屋子。
薛重四处打量。
“薛少爷想听什么？”
顾清然微微挽了挽袖子，一双引得无数人尖叫向往的素手搭在了琴弦之上。
薛重语调端的散漫，朝她色眯眯的吹了个口哨。
“平沙落雁，清然姑娘可会弹？”
“清然会的。”
顾清然低眉笑开。
悠扬的古琴声再次响起。
薛重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只玉笛。
深吸一口气。
加入了清脆的古琴乐。
玉笛横陈，笛声轻越，悠扬又婉转。
和此曲较为低沉的古琴相交呼应。
更似一静一动。
风静沙平，云程万里，天际飞鸣。
第一次配合的两人。
一丝音律都未曾错漏。
一曲毕。
薛重放下玉笛，笑容说不出的风流，“清然姑娘，当真妙人。”
顾清然并未言语。
只起身阖门而去。
薛重也不恼。
几瞬。
顾清然清清冷冷的嗓音传来，“薛少爷请随清然前来。”
薛重起身，散漫的跟上去。
这次前来的。
就是闺房了。
薛重倚着墙，双臂抱怀，神情痞痞的，一脸无赖样。
“在下刚刚的笛声俘获清然姑娘的芳心了吗？~”
顾清然淡淡不语，执杯斟茶。
薛重仿佛人家邀请了似的，大踏步地往里闯，一屁股坐在顾清然旁边的红木凳上。
顾清然睨了他一眼，“登徒子。”
“冤枉啊”，薛重一把搂住素白衣襟的美人，美人跌坐在他腿上。
薛重有些坏坏的摸着她的腰肢，“清然姑娘~”
“在下可否一睹芳容？~”
顾清然指尖捻起桌上的净布，拭了拭桌面，杵进了他这张流氓嘴巴里。
“唔。”
几瞬后。
她淡淡道，“登徒子可还狂妄否？”
薛重拱手，“清然姑娘风雅。”
虽有素白帷帽，顾清然离薛重已是很近。
她素手猛然一推，薛重叮里咣啷的倒在床榻上。
他嚷嚷，“清然姑娘！在下只是爱慕你许久！你要对在下做什么？！清然姑娘！”
“清然姑娘！”
“呜呜呜呜呜！”
顾清然再次拎起净布杵进了他的嘴巴里。
阖门而去。
只留薛重在原地大声哼哼。
“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
半晌。
顾清然再度进门。
她一言不发的看着床榻上蛄蛹着的登徒子。
“别嚎了。”
“方圆十里也没人救得了你这登徒子了！”
“呸”，薛重偏头吐掉净布，“清然姑娘好狠的心啊，这是拿什么束缚的在下啊~”
“在下不过是想一睹姑娘芳容罢了。”
“笛子吹得不错”，顾清然悠悠笑道。
薛重眯着眼，欠欠的开口，“彼此彼此。”
顾清然掏出一个精致的小暗扣，在薛重手臂上的稀罕物件一按，薛重就自由地瘫倒了。
“起来，登徒子。”
顾清然踢了一脚毫无形象的薛重。
“真没人？”
顾清然好笑的看着他，“当然了。”
“噢~”
腰肢被一把搂住。
顾清然隔着帷帽低头看去。
她抬起手掌，抚了抚他的脸颊。
刚才看到那浮夸的调情诗句。
顾清然没忍住，在帷帽下肆意而笑。
才不是臭名昭著的薛重。
那是她的江辞。
“好久不见。”
顾清然笑意盈盈的摸摸他的脑袋。
江辞抗议，“哇塞你真是好难见噢，我来了三十九天才见到你！”
“你特意选的数吗？”
顾清然发笑，把旁边的茶递给他漱口。
“对呀”，江辞抱着她的腰，根本不撒手，“你像一尊大佛一样，得求见三十九次！”
“噢~”
顾清然笑哼哼的。
江辞不满意地哼了一声，“清然姑娘好大腕儿啊！这都不愿意给我看看真容啊！”
顾清然没忍住笑，“大登徒子，您把我两只手都抓住了。”
江辞一把将帷帽掀了丢到一边去。
眨眨眼睛，和笑靥如花的顾清然对上了视线。
顾清然勾起唇角，噙着满满的笑，“我好想你。”
江辞哼哼唧唧的抱紧她的腰，“我也好想你~过得好吗~”
魏明安怅然叹气，“练琴练的我都要吐了。”
把江辞逗乐了。
“第一次在街角听见平沙落雁，我都有些恍惚”，江辞把他拉过来坐，“有点磕巴，还有点不熟悉，总之没有平沙落雁该有的气势。”
魏明安气个仰倒，“你！多久没碰了！你要气死谁！”
“噢你昨天在外面吹的那也是稀烂好吧。”
江辞不服气，“我那是吸引你呢！我都吹了俩月了！还能磕巴吗。”
魏明安拉着他洗漱。
江辞笑眯眯地打量几眼，“确实是教坊司第一美人。”
魏明安正在漱口，无语地白了他一眼，把旁边布巾杵进了这张招恨的嘴巴。
“哄不好了~”
“没有清然姑娘哄不好~”
“闭嘴”，魏明安把刚刚漱口的杯子塞到他手里，“嘴巴给我漱了！”
江辞笑得不行，乖乖洗漱。
回到床榻边。
魏明安脱外面的白纱衣，把他的帷帽也放好。
江辞浮夸的遮着眼睛，却露着一条缝偷看，“哇塞，真姑娘吗？这是我能看的吗~清然姑娘好美噢~”
魏明安笑得肚子疼，“如假包换的姑娘，那你非礼勿视吧。”
“去你的”，江辞把外袍一丢，直接钻进她的香香被窝，毫无形象的打了个滚。
魏明安无语地翻白眼。
江辞一把把人薅过来，“想死你了~”
魏明安低低笑开，“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