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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哪有护佑关人禁闭的(第1/2页)
“您是负责此次案件的最高官员,您一定有法子……”
“您一定要救救啊城啊……姑丈!”
宋尚书长叹一声,道:“啊城,姑丈待你如何?”
“好!很好!姑丈待啊城如亲子!”
“既如此,你便帮一帮姑丈吧。”
“帮……?”阿城愣住,恍惚里他好像看见了什么。
“姑丈您是要阿城去死吗?”
“我记得,一月前,你是被抬回来的吧?从那个一眼便能瞧出寒酸的流民营。”宋尚书继续道:“你糊涂啊,眼下闹得这样大,叫我又能如何。”
“罢了,你自去顺天府听候发落吧,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此次皇上大为震怒,除了你们工部与之有直接督造建设关联的,还有一批户部的官员。”
宋尚书将人扶起,拍了拍他的手,宽慰道:“你放心去吧,妻儿老小只要不为你之事受牵连,自有我帮衬着。”
在宋尚书平淡的话语下,阿城似乎听懂了,他再次俯身一拜,而后大步出了门。
傍晚时。
好几位户部官员被顺天府的官兵带走,蔺大人一路骂骂咧咧的,看起来很是暴躁。
据说是工部的一个小官,还是亲自参与了建设安置所的,因自省愧疚受不了良心上的谴责,自去了顺天府衙请罪,十分配合,将所知的一股脑全说了,检举了好几位户部的大官,其中就包括户部侍郎。
因此户部一大半官员被带走,户部尚书急的头发都白了,他恨不得亲自审理此案,将那些个杂碎一一斩杀,眼见没几年就要告老还乡了,眼下又出了这档子事。
户部尚书心中的烦郁,在户部官员被越牵越广时,终于彻底爆发。
他跑到大牢前,对正在审问以及被关押的一众官员扯了嗓子破口大骂,户部之人无不难堪的低下了头,就连工部的那几个都没忍住落了泪,也不知是不是扯到伤口给疼的。
最后,在几位负责审理此案的官员抱臂注视下,户部尚书才终于骂爽了,看也不看,顺着桌角径直坐下,忽听耳后一声“诶哟”,他才后知后觉撅了屁股,扭了头往后看。
“是蔺大人啊。”
蔺化垠掸了掸被他压皱的官服,气道:“戚尚书昏头了。”
戚尚书挪了位置,坐在他边上,叹气道:“门下悉数都下了狱,可不是昏头了怎的。”
这话让本就一腔郁积的蔺大人突然就消了气,是啊,户部官员悉数都被牵连,而主工的工部进来的却没几个,这事搁谁身上都得气昏头。
蔺大人换了语气,劝慰道:“戚老哥,宽心些,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听闻此话,戚尚书蹭地起身,拍桌怒道:“这些挨千刀的,眼看老夫就要卸担归乡了,在这节骨眼儿上,搞这些破事出来!”
“不行,实在难解老夫心头之火,还得再骂几句去,蔺大人你忙吧!”说完,真就走了。
几位官员相视一笑,摇摇头继续审理,这边,时不时还能听见牢房深处传来的咆哮声。
也不知怎的,戚尚书大闹狱牢的事转眼就传到了皇帝的耳边。天色才刚入夜,常年跟在皇帝身边的首领太监全得圣,便领了旨,踏进了戚尚书家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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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尚书快快接了旨意,进去歇着吧。”
“多谢全总管提点。”戚尚书领了旨谢恩后,嘴角挤出些笑来,赶忙请人上座,“总管一路来多有劳累,快快上坐。”
“戚大人客气,老奴还要归家一趟,说几句话就走。”全得圣近身道:“戚大人不必上火,陛下此举也是为了护佑大人安全呐。”
戚尚书抬头苦笑道:“总管说笑了,哪有护佑,关人禁闭的。再说了,此事在我眼皮子底下发生的,就算陛下将戚某人下了狱,老夫也绝不多言。”
全得圣一听,忙道:“陛下就怕大人多心,特地嘱咐了老奴务必多言几句,您瞧,被陛下给猜中了吧。”
“陛下的意思,是给您几天假,让您好好休养,别被那些个乌烟瘴气之人给浊了精神,陛下往后,还得大人撑着才是啊。”
戚尚书笑笑,点了点头。
见说的差不多了,全得圣便与戚尚书告别,戚尚书送人于门前,眼看着人离去之际,便有人上前来给大门上了锁。
戚尚书叹气,佝着背往回走,这是连面上功夫都懒得做了,可见皇上有多恼恨。
***
国公府。
“小姐,阜朱回来了。”
姜韶:“嗯,人可过来了?”
风禾道:“就在院外候着呢。”
姜韶点点头,放下稿纸,道:“让他进来说话。”
“小姐。”
“事情可办妥了?”姜韶道:“路上没生什么变故吧?”
阜朱点头,“妥了。一路都很顺利,并没发生变故。”
“嗯,那就好。你既平安回来,往后便跟在秋山身边,学一学他管事的才能吧。”
“我打算在其他州郡开几家分店,到时,你就过去替我张罗着。”
阜朱斜眼看一眼秋山,见他脸上并无表情,他敛了惊讶,欣喜道:“是,小姐,阜朱一定好好学。”
姜韶点头,看向秋山,道:“秋山啊,阜朱回来了,你将身上的担子卸一些,分给阜朱吧。”
秋山不苟言笑道:“好的,小姐,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好好教一教这个徒弟。”
阜朱忍不住又看一眼秋山,怎么感觉这趟回来,这大兄弟不一样了?是错觉么?
是不一样了,自打那日回来见完小姐后,阜朱就一直跟在秋山身后,他指东他就往东,他说拿酱油,他就绝不拿醋,勤勤恳恳,伏小做低,很是听话。
然后,他就发现,这大兄弟是真变了性子。
平日里偷奸耍滑好吃懒做之事,都得心应手跑得贼欢的人,突然就像个迂腐的老夫子似的,整日里板着张脸,不苟言笑,那眼神还忒吓人。
他不习惯了。
眼下他每做一件事,都要用余光瞥一眼秋山,见其仍旧臭脸,他才放心下手。
几天小心翼翼下来,都要给他整抑郁了。
这天,他拉着秋山去喝酒,试图将之灌醉撬些真心话出来。
哪知,一坛酒下肚,人家屁事没有,自己还没开始话术,就醉倒了,此后,再不敢与之约酒,老老实实屁股后面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