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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子义道：“哦，你知道这笔款啊，那我们不能坐视不理，让褚争一去调查，让伍志坤去调查。”
黎锦却摇头，道：“叶秋莹敢做这个决定，肯定已经有了周全的做账方法，就不怕被调查。相比较这笔钱去哪里了，我现在更加关心怎么会没了的。如果是做得巧妙，又该如何做？否则，那就是直接截胡……”
忽然，他笑了，道：“好一个火中取栗，以小博大！我大概知道他们是怎么搞走这笔钱的。”
石子义好奇，问：“怎么说？”
黎锦道：“当然，这是我的猜测。具体是怎么样的，得让上头派人来查。从事情发生的紧急情况来看，大概是当省里的拨款到达江山市，叶秋莹和崔诚就开始谋划，这笔钱会从市财政局的账号移动出来。当他们往京城那边转账，又需要银行审核，在江东这边审核，那内部的人直接转移走。当调查到这个人的时候，恐怕会发现已经死了，或者就是个替死的，抓到活的然后判十年二十年。不管是何种结果，钱是找不回来了。”
石子义道：“倒是有这个可能。但是，这里面有个程序问题，就是为什么是我们江东的银行系统审核，而不是直接京城那边的来审核呢？这么大笔巨款，肯定是有专门人对接的。”
黎锦道：“说来也巧！前一两年，我们不是要严控走出江东省的钱么，尤其是这么大笔钱，必定省行要控一控。我们掌握的资料有限，只能猜测。我倒是希望他们有更成熟更高明的渠道。”
石子义道：“涉及金钱往来，我不如你的嗅觉灵敏，甚至我完全一窍不通。我只能给你多打听……哦，你看，傅瑞麒又给我打电话了。”
他展示一下手机，正是傅瑞麒的电话。
“你接吧！”黎锦微笑，要起身走开，但石子义示意无妨。
石子义接听，没有说在黎锦这里，而是说准备回省委的路上。
傅瑞麒道：“给米娜安排一下，让她见一见黎锦。给年轻人创造一个机会。”
石子义道：“这……黎锦的爱人走了也没多久，我看黎锦也在休养身体，这时候给他介绍对象，是不是会刺激他的伤心处呢？”
傅瑞麒道：“我们要往好处想！”
“那我等会儿联系一下黎锦，看看能不能跟他联系上，你等我信息。”
石子义挂断电话，看向黎锦道：“看来，你还是要跟那姑娘见见面，你不喜欢，就拒绝了。”
“好吧，后天吧，我在那个公寓要见两个朋友，然后你让她过来。”
黎锦如此说，对于傅瑞麒的“往好处想”，他就觉得只有傅瑞麒有好处，他可没好处。
送走石子义后，黎锦向梁璐要了一些胡米娜的情况。他没有对梁璐进行隐瞒，表明会见一见胡米娜，然后拒绝对方。
梁璐是相信黎锦的，当然，她心里还是有些不畅快，莫名地吃醋。她刚把资料给了黎锦，也就收到陈三凤的邀请，一起去澡堂。她便答应下来。
那个澡堂子，其实就是女子会所，面向四九城高级的贵妇人等女性圈子，这里是她们社交的场所。因为洗澡的时候，大家坦坦荡荡，更方便谈事。
梁璐过来时，看到陈三凤还带着一个小女孩。她过去摸摸那孩子的脑袋，道：“我有一两年没见你了，没想到长这么高了。”
“小希，你先出去找你姥姥，我和你璐姨谈点事。”陈三凤将小女孩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