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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这些年打压姜晚荞的种种，想起把姜司遥捧成掌上明珠的模样，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笑话。“别怕，妈会帮你……”她咬牙切齿地说，“姜晚荞那个贱人，我不会让她好过！”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再次倾盆而下。
姜司遥在母亲怀里渐渐平静，而林媚望着满地狼藉，眼神中翻涌着怨毒与不甘。
她轻轻推开女儿，从手包里掏出手机，指尖在通讯录上停顿片刻，最终按下了那个许久未拨的号码。
“喂？是我。”她望着镜中自己扭曲的脸，声音冷得像冰，“是时候，该让姜晚荞付出代价了。”
呵呵……不就是造谣抹黑吗？
这个自己最擅长了……
姜晚荞要去学校的工作室继续研究药物……
她想要治好厉风霆的腿疾的想法依旧没有变过。
刚走进去看见一辆哑光黑劳斯莱斯停在楼前，车身锃亮得能映出围观学生们兴奋的脸。
人群中央，孟静弦穿着香奈儿高定套裙，姜司遥踩着十厘米红底鞋，两人挽着手的模样，俨然是娱乐圈顶流现身。
“她们怎么可能会这么早就被放出来？”姜晚荞皱起眉，喃喃自语。她记得清清楚楚，三天前财经头条还挂着姜司遥涉毒被遣返、孟静弦商业诈骗的新闻，照片里两人狼狈的样子与此刻判若两人。
“晚荞学妹！”张硕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镜片后的眼睛满是焦急，“你快看看学校论坛！”他将手机递过去，屏幕上密密麻麻全是帖子——震惊！姜晚荞为上位不择手段，竟陷害亲妹妹！实锤！孟氏集团千金被恶意抹黑，幕后黑手竟是她！配图是姜晚荞在厉氏财团工作室的侧影，与姜司遥在北海道机场被带走的画面拼在一起，刺眼的红字写着“蛇蝎心肠”。
姜晚荞快速滑动屏幕，冷汗渐渐爬上后背。
帖子里言之凿凿，说她为了独占姜氏资源，买通机场工作人员诬陷姜司遥，又雇水军抹黑孟静弦。
评论区早已炸了锅，有人骂她忘恩负义，有人质疑她设计才华来路不正，甚至还有人翻出她早年在学校的旧照，说她“一看就心思深沉”。
“这是有人在故意栽赃！”张硕气得直跺脚，“我陪你去找学校澄清！”
姜晚荞按住他的胳膊，目光扫过不远处谈笑风生的姜司遥和孟静弦。只见孟静弦对着镜头撩了撩头发，腕间的翡翠镯子在阳光下晃出熟悉的蓝光——那是姜晚荞三年前为孟氏设计的限量款。
姜司遥则时不时往这边瞟来，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冷笑。
“不用了。”姜晚荞深吸一口气，将设计稿抱得更紧，“清者自清。”她点开论坛私信，成百上千条辱骂信息涌出来，却在最下方看到一条匿名消息：证据在旧教学楼地下室，小心。
“晚荞学妹！”孟静弦突然踩着高跟鞋走来，甜美的笑容里藏着锋芒，“听说有人在传我们的坏话？都是一家人，可别伤了和气。”
她故意贴近，香奈儿五号的味道几乎将姜晚荞笼罩，“毕竟，有些秘密要是传出去……”
姜司遥也跟着上前，婚纱换成了迪奥新款连衣裙，发间别着的碎钻发饰闪着冷光：“姐姐，你说怎么会有人这么恶毒呢？”她捂嘴假笑，“不过没关系，我们已经报警了，一定会还自己一个清白。”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纷纷举起手机拍摄。姜晚荞看着眼前这对“姐妹花”精湛的表演，突然觉得可笑。她们精心策划这场戏，不仅洗白了丑闻，还把脏水泼到自己身上。
“是吗？”姜晚荞突然笑了，从包里掏出录音笔，“那正好，我这里也有一些‘误会’，想请两位帮忙解释一下。”她按下播放键，地下室阴冷的环境里，姜司遥与毒贩交易的对话清晰地传出来。
孟静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姜司遥更是踉跄着后退两步。围观的学生们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震天的议论声。姜晚荞收起录音笔，对着呆若木鸡的两人轻声说：“真相，永远不会缺席。”阳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直直地压过了姜司遥惊恐的脸。
“喂！学校里面禁止喧哗！”
立即就有工作人员遣散人了。
等人都走散了之后。
姜司遥瞪着姜晚荞，“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姜晚荞忽然轻笑出声打破沉默：“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的把戏，知道的人不多，即便知道，那些容易被舆论左右的人，也不过是墙头草罢了。”
她将平板电脑推到一旁，金属外壳碰撞桌面发出清脆声响，仿佛要把那些恶意揣测都隔绝在外。
张硕还涨红着脸为她抱不平，闻言愣了愣：“可这些谣言一旦传开……”
“清者自清。”姜晚荞截断他的话，起身整理陈列架上的珠宝模型，月光石吊坠在她指间流转着幽光，“与其浪费时间解释，不如做点更重要的事。”
她的语气云淡风轻，可攥紧模型的指节却微微发白，暴露出内心并非表面那般平静。
姜司遥眼里闪过促狭的笑意：“说起来，你什么时候带厉爷回家吃个饭？”不等对方反应，她故意叹了口气，佯装惋惜道，“总不能攀上高枝就忘本了吧？我还等着尝尝厉总亲自下厨的手艺呢。”
“厉爷吃不惯别人家的饭菜……就不劳你费心了……”
“再忙也得吃饭吧？”姜司遥挑眉，将新完成的胸针别在自己领口，铂金勾勒的山脉纹路与裙子的暗纹相得益彰……
“你跟我说没有用，不如你亲自去厉氏财团访问厉爷？问他愿不愿意跟你回家吃饭？”
姜晚荞说道。
“你！”姜司遥被气死了……
污蔑没有用，现在用激将法也没有用。
张硕望着她低垂的眉眼，忽然意识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早已在无数风雨中长出了坚硬的羽翼。
而那些妄图用谣言击垮她的人，终究会在真相面前，输得一败涂地。
“姜晚荞！你不要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