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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孔芳让周意在病房里休息会，自己则起身去找张成汉。
她轻手轻脚地走出病房，顺着医院的走廊向张成汉的办公室走去。
医院的夜晚总是格外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脚步声和仪器的滴答声。
孔芳走到张成汉办公室门口，正准备敲门，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激烈的对话。
“张医生，求求你再帮我检查检查吧！我真的浑身都不舒服...”一个女人带着哭腔说道。
孔芳愣了一下，悄悄往门缝里瞥了一眼。
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的女人正站在张成汉面前。
她穿着一件贴身的黑色连衣裙，长发如瀑布般垂在肩上，精致的妆容因为哭泣而有些花了。
“李小姐，我已经给你做了全面检查，真的没发现任何问题。”
张成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你可能是太劳累了，多休息就好。”
“不可能！”那个叫李小姐的女人激动地说：“我明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我体内游走，时冷时热，还会发出奇怪的声音！”
张成汉皱了皱眉：“李小姐，你说的这些症状，我们的检查设备都没有发现异常。也许你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在骗你？”李小姐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起来：“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来你们医院做检查的！你们就这么敷衍了事吗？”
“李小姐，请冷静一下。”张成汉试图安抚她：“我们医院的设备是最先进的，如果真有问题，一定能查出来。也许...”
“也许什么？”李小姐打断了他：“也许我是神经病吗？”
说着，她突然捂住肚子，脸色变得苍白：“啊！又来了！那种感觉又来了！”
张成汉连忙上前扶住她：“李小姐，你怎么了？”
李小姐却猛地推开他，跌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为什么没人相信我？我真的很难受啊！”
孔芳看到这一幕，心里暗暗吃惊。
她本想进去打个招呼，现在却不知该不该打扰。
办公室里面，张成汉看着面前梨花带雨的李小姐，不禁叹了口气。
“李小姐，我再说一遍，你真的没有任何生理上的问题。”张成汉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道：“你的各项检查结果都很正常，可能只是最近压力太大，导致了一些心理问题。”
李小姐听到这话，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来。
她抽泣着说：“张医生，我真的生病了！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梦见有很多可怕的东西想钻进我的身体。我感觉自己快要被吞噬了...”
张成汉心里不由得泛起一丝同情，但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医生，他知道这种情况该如何处理。
他指着桌上的检查单说：“李小姐，你看，血液检查、CT、核磁共振，所有检查结果都显示你很健康。我建议你去看看心理医生，或者尝试一些放松的方法，比如瑜伽或冥想。”
李小姐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无力地点了点头，擦干眼泪，失魂落魄地离开了诊室。
张成汉揉了揉太阳穴，这种“疑病症”患者总是让他感到无奈。
正当他准备休息一会儿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了。
“请进。”张成汉说道。
孔芳推门而入，她的目光还停留在刚刚离开的李小姐背影上。
“张医生，那个病人看起来情况不太好啊。她的印堂发黑，面色苍白，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张成汉挑了挑眉，没想到孔芳会对这个病人感兴趣。
“哦？你觉得哪里不对劲？”
孔芳坐到张成汉对面的椅子上，压低声音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是感觉她身上有一种...不干净的气息。”
张成汉轻笑一声：“李小姐就是典型的疑病症患者，最近经常来医院。她总说自己做噩梦，梦见有很多人想钻进她的身体里。”
孔芳听到这话，眼睛一亮：“真的吗？张医生，你能告诉我更多关于她的情况吗？”
张成汉看着孔芳期待的眼神，终于妥协了。
他简单地讲述了李小姐最近的情况，包括她反复做噩梦，总觉得有不明生物想侵入她的身体等症状。
孔芳听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
孔芳听完张成汉的描述，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她微微前倾身子，压低声音说道：“张医生，我怀疑李小姐是中邪了。”
张成汉挑了挑眉，没有立即反驳。
他靠在椅背上，轻轻叹了口气：“如果真是这样，那倒一点都不奇怪。”
孔芳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咦？张医生，你怎么一点都不震惊啊？”
张成汉苦笑着摇了摇头：“经历过太平间那档子事儿，还有什么好震惊的？要是现在还表现得害怕，那才真叫没用呢。”
孔芳对这家伙竖起大拇指，能接受这么快的男人果然是个汉子。
不过这跟孔芳没关系，她来是有别的目的。
“张医生，咱们医院有婴儿出生的时候发生很奇怪的事情，有没有？”
张成汉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这么说，确实有两个怪事。”
孔芳兴奋地往前凑了凑：“快说快说！”
张成汉环顾四周，确保没人偷听，才缓缓开口：“第一个是上个月的事。有个婴儿出生的时候，助产士莫名其妙地死了。”
“啊？”孔芳倒吸一口凉气：“怎么死的？”
张成汉摇摇头：“没人知道。婴儿一落地，那助产士就突然倒下了，连一声都没吭。验尸报告说是心脏骤停，可她才三十出头，身体一直很好。”
孔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还有一个呢？”
张成汉的声音更低了：“这个更邪门。前天晚上，有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半夜突然从婴儿床里飘了起来。”
“飘起来？”孔芳瞪大了眼睛：“不会是有人恶作剧吧？”
张成汉摇摇头：“监控拍得清清楚楚，那婴儿就是凭空飘起来的，在空中转了一圈，又慢慢落回婴儿床。第二天一切如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